丞相一听傅昭凌这话嗓门立马就大了起来:“公主这是什么话,公主若是想冤枉臣,臣可是不答应的。”
傅昭凌冷笑一声:“别人不知道,我可清楚的很,当时大周派往蜀国的刺客虽然奉的是皇帝的命令,但当时选拔的责任却是由你这位右相来做的,相爷难不成想抵赖?”
丞相眸子一寒:“公主可别随便冤枉了臣,况且前朝的事qíng本就纷乱,选细作的事是由御史台办的,我丞相府只是挂了名而已,公主失去幼弟的心qíng臣可以理解,但若是冤枉了臣,臣可是不答应的。”
“你放肆!”傅昭凌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怒声呵斥:“你以为年代久远就无迹可寻了么?相爷难道没有想到,那两名细作,已经被本宫跟驸马带回来了么?”
丞相脸色登时就变得不好看了,原本gān瘦的下巴变得铁青,不知道的还以为见到了什么恐怖的妖魔鬼怪一般,但他为官多年,早就练就了临危不乱的本事,只是冷笑着看向傅昭凌道:“公主,微臣奉劝您把事qíng调查清楚了再说,您可不能趁着皇上昏迷不醒就胡乱冤枉了臣。”
傅昭凌还要说话,但却被跪在地上的苏七七打断:“有没有冤枉相爷,此事还需要验证,但是,下官奉劝相爷,话不要说得太满,毕竟若是有一天打起脸来可是很疼的。”
苏七七笑了笑,站起身来,弯着腰行了一个标准的下臣见到长官的拱手礼,赵普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此时皇帝已经被送去了养心殿,太医院的一众太医也已经到了,傅昭凌便要回府了,在出宫的路上,苏七七便从她身后跟着她,怕她一个人走丢了。
傅昭凌在前面走,苏七七就在后面跟,傅昭凌走了一段路忽然在假山边停下来,转身看着苏七七道:“你说,丞相为什么要害阿权。”
苏七七一愣,温和的回道:“公主确定是丞相么?”
傅昭凌点点头:“是,前几日在蜀国我便觉得此事有问题,只是当时牵扯到我朝细作的问题,所以我不便多说,只是前朝的细作都是由皇帝亲自指派,但最终的选择权还是在丞相府的,所以我觉得此事跟他脱不了gān系,只是我一直想不通,他为何要害阿权,害了阿权对他有什么好处?”
苏七七走近了傅昭凌,伸出右手拂去了傅昭凌肩膀上的一片粉色落花,宽慰道:“其实此事无论事实怎样,丞相都脱不了gān系了,太子之死虽然罪在蜀国,但是杀人者却是齐国的人,一旦皇上醒了定会追查此事的,再说,那个王远山也不见得真不知道这件事,公主记不记得,我当日提审王远山的时候,故意套他口风,他就果然为了活命说出了细作的事qíng。所以我想,公主你先放宽心,太子是皇上的亲儿子,皇上又岂会不替他讨回公道。”
“只是父皇他一时半会儿未必能醒过来。”傅昭凌看着假山上的一直huáng鸟,若有所思。
“别担心,太医院都是好大夫啊,总会有办法的。”
苏七七揽过她的肩膀,让傅昭凌靠在自己的怀疑,她以为自己这样做傅昭凌能安心些,但傅昭凌的额头跟苏七七的衣领一经碰触,脸竟然开始发起烫来。
看着近在咫尺的苏七七,傅昭凌竟然脸红心跳,脑中忽然想起了自己得风寒那日苏七七衣不解带的照顾,这不想还好说,一想就停不下来了,傅昭凌自遇到苏七七之后所发生的事,就像走马灯一样的在眼前呈现出来。
苏七七这人看起来脾气倔,其实内心是个极其柔软的人,最重要的是,这人对自己好。想到此,傅昭凌伸手环上了苏七七的脖子,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苏七七有些受宠若惊的看着傅昭凌这忽如其来的亲近。
“哎?公主你……”苏七七紧张的嘴巴开始打磕巴:“公……主……还能再亲一下么?”
傅昭凌笑了笑,松开苏七七的脖子,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徒留下苏七七一个人在风中凌乱,哎?
“公主你等等……喂,能不能再亲一下了,公主,等一下。”
79、皇帝之死 …
皇帝一连昏迷了三日, 到了第三日的huáng昏才渐渐醒过来,他醒来后第一句喊得便是:“权儿,朕的权儿啊,朕到底做了什么错事, 上天才要如此的惩罚朕。”
他这话一出, 下面的人呼啦啦跪了一地, 天子之哀,百官怵动, 但臣子们除了喊着“皇上节哀”之外便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