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人软的不吃,那就只能来硬的了。章艺最后什么话也不愿多说,只对王秋君道:“此事是我与陛下一同商议过的事qíng,陛下都已同意,王尚书就按着我的懿旨去做便是了。”
王秋君此时心中有些难受,但她也不得不听从皇后的旨意,便问道:“请问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章艺说:“你让大晏所有地方衙门张贴一个公告。我将组建晏氏商行,需聘用一批人才作为管事,有意者可到县衙做一套题,公告张贴后十天之内,去县衙做题的人若是做对的比例达到六成,十天后由县衙送往饶京,再由我进行面试,面试成功者,便能留在大晏商行做管事。”
这法子与科考差不多,但仿佛又复杂的多,王秋君眉头皱得更紧,疑惑问道:“娘娘,十天内,大晏子民都可去衙门做题吗?她们若是将题告知其他后去的人,又该如何处置?”
章艺道:“此事无妨,只是要告知衙门,百姓到衙门做题后,不要当面对告知她们做对多少,也不要将答案泄露出去,所有名单待第十日停止做题再公布便可。”
“至于泄题一事也无妨,这只是一个前期的测试,到饶京后,我还会用第二轮笔试的方式塞选,最后才是面试。”
王秋君大致懂了她的意思,便安排人着手写公告内容。章艺见她现在开始配合自己,便让巧娘将自己拟好的试卷jiāo给王秋君,让她寻人抄写后jiāo与各衙门,各衙门再抄写考试。
离开吏部时,巧娘在马车里服侍章艺,她心里十分不高兴的对章艺说:“娘娘,这王尚书真是的,与娘娘说那么久,就是想阻止娘娘开商行。”
章艺却道:“这也正常,大晏两百年没有商女出海,我一嫁过来陛下就开了海禁,还亲自去赫南做了生意,她心中不赞同我开商行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理解归理解,章艺也不会退让半分。竟然她与自己观念不同说不通,那就只有用权力压倒她。
回宫后不久,晏初云也回来了,她这些日子整日待在教场,竟然也未见得有多黑,反而更加的英气勃勃,看的章艺心中痒痒,老想上去抱着她亲两下。
但是章艺却没有付诸行动,因为她知道如今的晏初云可不好惹。
晏初云一见到她便说:“你今日去吏部时,王尚书并不愿意为你招人?”章艺的招聘计划给晏初云说过,晏初云认为还不错,短短时间也能够找到一些可用之才。
章艺见她坐在自己身边,亲自给她斟茶,随后道:“无事,她最后还是答应我了。”
晏初云因为劳累,一口将杯中水应尽,对章艺说:“此事是我应了的事qíng,且商号名字还是取了大晏的国姓,虽然是皇后你自己的商行,但是与我大晏也脱离不开,朕明日早朝便宣布,大晏所有部门都需配合此事。”
有了晏初云这话,章艺便放心多了,笑道:“如此臣妾便谢谢陛下了。”
晏初云揶揄地看她一眼,话未多说,但眼神里的意味却很明显,口头上的感谢皇帝陛下可是看不上的。
章艺见她如此,心中就不是很痛快,缓缓向前作势要亲她。此时殿内许多宫女当值,晏初云立刻弯腰后退,恼羞道:“你这又是要作甚!”她实在是气得很,这人白天胆子很大,总是做这些伤风败俗的事qíng,但是一到晚上,就变成老鼠了,如何也不愿与自己亲近!
章艺为怕她报复,见好就收,两人对视一眼,晏初云道:“你家中已捎来信件,国舅如今已入了全套,正与赫南皇帝请兵,赫南皇帝却未许。”
章艺吃了块儿点心,接道:“他不许是为了激起国舅的斗志吧?”
晏初云点头道:“对,当初我们也是如此商议的,赫南皇帝告诉我,国舅这人天生反骨,越是不让他做的事qíng,他越是想要做,且赫南皇帝此次说话十分有技巧,恰好就激起了他的反骨,如今这一次,他是势在必行。”
“哦?”章艺感兴趣道:“他要随兵出战?”
晏初云摇头道:“不,但他要到淞州坐镇。”
章艺讽刺笑道:“什么坐镇,这人可真是会给自己安名头,他是想着战胜后能够立刻登上大晏,然后过上他梦想中的生活吧?”
说到此晏初云神qíng十分反感,一想到那人如此肖想大晏国她心中就一股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