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们过来,笑了笑,问程鹤楼:“下课后老地方?”
“我饿了。”程鹤楼说。
“好,学校食堂。”汪教授对陶晚眨了眨眼,“你一起来,我请客。”
陶晚觉得自己特别对不起汪教授,接下来的一堂课,她非常努力地去听讲了,但大脑时不时还是会分神,想程鹤楼的话是什么意思,想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
最后半个小时,汪教授放了电影片段,让大家来赏析。教室关了灯拉了窗帘,陷入黑暗。陶晚坐得太靠前,荧幕在她侧上方,看得脖子疼。
她瞥了眼程鹤楼,这人把一支笔在手指间转来转去,面色冷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陶晚想起很重要的事qíng,在笔记本上写了一行字,推到程鹤楼面前。
-我当然是有回报的。
借着投影的光,陶晚看到程鹤楼笑了,然后手指尖的笔转一圈,落到纸上,笔记本被推了回来。
-什么?
简直明知故问,陶晚索xing就不往大家心知肚明的方向写。
-以后我们合作的剧本,我可以在合同价上给你打折。而且在多个合作方的qíng况下,优先选择和你的合作。
本子推过去以后,陶晚看见程鹤楼笑得更厉害了。
-不够。
-那你还要什么?
-你猜。
-继续给你当助理?
-好。
-还有工资吗?
陶晚写到这里,心qíng十分复杂。觉得仿佛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
于是她大着胆子把工字划了,在旁边改成了嫖。
本子推过去以后,程鹤楼的表qíng有一瞬间的默然,然后那支笔在指尖又转了一圈,才给了她回复。
-那应该你给我,明明你比较舒服。
陶晚十分震惊,她猛地转头盯着程鹤楼,用眼神质问她:难道你不舒服吗!!!
程鹤楼抬手拍在她脑袋上,嘴角勾起:“认真上课。”
这课是没法认真上了,陶晚忍到了下课,投影一关,汪教授刚说下课,陶晚便在程鹤楼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
哪知道这人早有准备,把肌ròu鼓的硬邦邦的,根本拧不动。
汪教授走到了她们面前,手上的书啪地打到了桌面上:“从上课玩到现在,罚你们去cao场跑两圈。”
陶晚一下子羞愧得脸通红,程鹤楼跟没事人一样,对汪教授说:“三餐厅佛跳墙。”
“跑完再吃。”
“吃完再跑。”
“好,”汪教授拿了包,“说定了。”
三餐厅三楼是专门的教工食堂,陶晚在学校的时候,没来过这边几次,程鹤楼倒是熟门熟路,拿了汪教授的卡,这边点点,那边点点,然后冲陶晚招手。
陶晚赶紧过去,程鹤楼把餐盘放到她手上,然后一碗一碗地往上放。
“你真饿了吗?”陶晚忍不住问。
“饿啊。”
“那也吃不了这么多吧,汪教授刚才叫了面了,我吃不了多少的。”
程鹤楼没理她,摆完了,自己又端了两碟菜。
等铺满了小餐桌,程鹤楼把饭卡递还给汪教授,说:“难得你请客。”
汪教授笑着扶了扶眼镜,叹了口气。
陶晚觉得,跟人家风度翩翩温润如玉的汪教授比,程鹤楼就是个小痞子。
吃饭时,汪教授和程鹤楼的话题很随意,聊一聊彼此的工作,聊聊最新上映的电影。
陶晚乖乖地吃自己的饭,惦记着刚才程鹤楼答应的饭后跑步,她没敢吃太饱。
结果等吃得差不多了,程鹤楼对汪教授说:“行,今天就到这里,我先回去了。”
陶晚十分吃惊。
程鹤楼抬手又拍了一下她脑袋:“你也该走了。”
出了餐厅门,陶晚谴责道:“你这是言而无信。”
“哪句话言而无信了?”
“你说了吃完就跑。”
“这不是跑了吗?”
陶晚瞪着她,一时间竟无法反驳。
到了学校门口,该就此分道扬镳。
陶晚站着没动,程鹤楼抬脚yù走时,陶晚拉住了她的衣服。
程鹤楼回头,脸色诡异。
陶晚松了手,一声清脆的“啪”。
尴尬的沉默。
半晌后,陶晚道:“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