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你看。”陶晚起身离远了点,脑袋有点晕。
她努力回想昨天整理行李的qíng景,根本不可能装错。
所以程鹤楼是什么意思?奖杯送她了?
不是,《水rǔ》是程鹤楼的作品啊,奖杯其他人都没看一眼呢,就,就送她了?
天才都这么任xing?
还有,那玫瑰是什么意思?
陶晚捂住了嘴巴,有一团柔软的东西从心底涌起,快要从她的嗓子溢出来。
“你们在家,姐出门一下。”陶晚转身去拿包,“有点急事。”
陶枣没有拦她,杨柳cha了一嗓子:“姐你去还奖杯吗?这东西确实不能随便拿错啊。”
“啊,是。”陶晚低身拿起了盒子装进包里,走到门口了,突然又转了身,指了指陶枣手上的玫瑰花。
“花也拿错了?”陶枣笑着说。
“一起的嘛。”陶晚走过去拿过花,重新装进了盒子里,“时间不早了,你两早点睡,明天下午还要去学校呢。”
“你今晚不回来了?”陶枣问。
“时间太晚了,回来也不好睡。你两睡卧室大chuáng啊。”陶晚急匆匆带上了门。
出了小区,陶晚给程鹤楼拨去了电话。
“你在哪呢?”
“华天。”
“我过来。”
“好。”
程鹤楼没问她为什么要过来,陶晚松了一口气。
有些事qíng仿佛三两句话就能说清,但有些qíng绪非得当着那个人的面才能表达出来。
这天晚上她十分奢侈得直接打了车过去,或许是因为她说地址时的语气紧张又急促,司机师傅将车开得很快。
路程本来就不太远,二十分钟后她到了华天楼下。
等上了电梯,她突然想起了很重要的事。
按理说今晚程鹤楼会直接回家的,《水rǔ》的制作工作已经完成了,她没有必要再睡在工作室。
所以是约了人谈事qíng吗?
还是……有其他什么私事。
陶晚的心一揪一揪的,手不断握拳又松开。
她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但到了工作室门口时,却又紧张得不敢上前一步。
大厅里晃过一个身影,陶晚心里咯噔一下。
那个身影又退了回来,笑着朝她走了过来。
动作娴熟地开了门,然后以主人的姿态招呼她:“陶晚,快进来。”
“莫姐。”陶晚低声叫了一声。
进了工作室,莫荇带她在沙发上坐下,陶晚没有看到程鹤楼。
莫荇打开了冰箱:“喝点什么?”
“上面第三层,往里一点有冻的啤酒。”陶晚笑了笑,“麻烦莫姐了。”
莫荇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停滞。
陶晚不喜欢这个样子的自己,就跟与后宫佳丽三千争斗一般,但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仿佛为了验证她脑袋里的想法,从工作室里面又出来了两个人,一个是日本姑娘樱,另一个没有见过,长相身材都一般,却胜在十分清纯,怯生生的,楚楚动人。
陶晚一口冰啤酒噎在喉咙眼里,呛得咳嗽起来。
程鹤楼终于出现了,在陶晚咳嗽得面色通红毫无形象的时候,施施然出现。
往那一站,什么话都没说,气场已经铺天盖地。
陶晚看着这一众美女,恨不得拜倒在地,喊她一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程鹤楼抬眼问她:“什么事?”
陶晚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左看看又看看,一抱拳小声道:“臣有要事启奏。”
程鹤楼:“奏。”
陶晚再近她一尺:“去房间奏。”
程鹤楼转身往休息室走,陶晚熟门熟路,赶紧跟上。
2号休息室,一间对于陶晚来说非常有意义的休息室,在这里,她奉上了自己的三分钟,换来了程鹤楼一声“出息”。
后来她有出息了,便夜夜窝在程鹤楼怀里,睡得十分踏实,无比安心。
房门在身后轻轻一声响,终于有了她俩独处的空间。
陶晚从包里拿出那个黑色的绒盒,问她:“这个怎么回事?”
程鹤楼不甚在意:“你不是喜欢吗?一个奖杯而已。
陶晚打开盒子,拿出了那支深红的玫瑰:“那这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