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预报说了这两天有雨,挺准的,半夜的时候雨哗啦啦地下起来,到了周六一早推开窗,空气清新又凉慡,却没有再飘雨了。
天公作美,专为莘莘学子们降下的福利。
程鹤楼吃过早饭,早早地等在了陶晚楼下。在车里没坐几分钟,陶晚和陶枣便下了楼。
陶枣状态不错,有说有笑的。陶晚就不太好了,比当事人紧张多了,拿着陶枣的文件袋检查了一遍又一遍。
程鹤楼回头道:“陶晚你坐前面来。”
“嗯?”陶晚抬头看着她。
“有事跟你说。”
陶晚终于放下了文件袋,过来坐到了副驾驶。
程鹤楼发动了车子,到了正街上后,陶晚看了眼陶枣,问她:“什么事啊?”
程鹤楼看了看后视镜,陶枣正拿着资料在看。程鹤楼抬了抬下巴。
陶晚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笑得有些无奈,坐正了身子,不再去看陶枣。
一路顺利,到学校的时候还早,陶枣说她gān脆在车上再多看会资料进入下状态。
程鹤楼拿了两瓶水,带陶晚下了车,找了个人少点的地方待着。
陶晚不停地小口喝水,程鹤楼觉得她跟只小乌鸦似的,紧张也紧张得很可爱。
程鹤楼抬手蹭了下她脑袋:“你高考考了多少分?”
“啊?”陶晚抬头看着她,慌慌的样子,“问这个gān吗?”
“好奇。”
“六百三。”
“哇哦。”程鹤楼看了眼对面教学楼上激qíng昂扬的红色条幅,“很高啊。”
“还行。”陶晚勉qiáng笑了下。
“枣儿平时的成绩怎么样?”程鹤楼问。
“很好。”陶晚这下笑得特别真qíng实意,“比我好。”
“那你担心什么呢?”程鹤楼回头道,“你们家这么优良的基因,高考就是小菜一碟。”
陶晚看向她,眼神有些恍惚。她明白程鹤楼的意思,她也相信陶枣的实力,但是她没办法控制自己的qíng绪。
只要是和陶枣有关的事qíng,她总是怕那万分之一的意外发生,因为一旦发生,伤害的便是她唯一的亲人。
有些苦难,发生在她自己身上,她可以承受。但发生在陶枣身上,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承受住多少。
程鹤楼抬手揽住了她的后颈,弯腰看着她:“放心吧,没问题的。”
陶晚顿了顿,很是无奈:“我知道,我就是……”
“我保证。”程鹤楼突然道。
“你保证什么?”陶晚有些蒙。
“保证陶枣高考顺利,前途无量。”
陶晚笑了,觉得这个人为了安慰她,真是什么话都敢说:“这个你都敢保证。”
程鹤楼揽了她的肩膀,将半个身体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吊儿郎当地道:“因为我是程鹤楼啊。”
十分自负又中二的语气,陶晚看向程鹤楼。
不管她猜不猜得透程鹤楼的心思,她从来都相信程鹤楼的承诺。那是一日一日积累起来的信任,筑成一道坚固的城墙。
程鹤楼说到的,从来都做到了啊。
陶晚突然就安下了心来。
69、晋|江独|家,禁|止转|载 …
程鹤楼这两天可能是真的闲, 车接车送,等考生的时间就带着陶晚到处转一转。
有时候逛着逛着陶晚会觉得她们在度假,转念一想到陶枣在高考,心里又会一跳。
最后一门英语考完之后, 她们早早地等在了学校门外, 看着考生陆续出来, 陶晚在原地踱来踱去,程鹤楼就靠在车上看着她, 对上她的眼睛时就笑一下。
很清淡的笑,戴着大墨镜只能看到微微扬起的唇角, 却真的好看。
陶枣终于夹着人流走了出来, 陶晚赶紧迎上去, 想问考得怎么样,又不敢问。
陶枣笑着在她胳膊上蹭了蹭, 主动报告道:“没问题啦。”
“嗯嗯。”陶晚赶紧点头,“没关系的, 考完就放松了。”
“哈哈哈哈。”陶枣笑了好一会儿,心qíng很好的样子,让陶晚心里的石头也落了下来。
程鹤楼拉开了车门, 抬抬下巴:“走, 今天晚上大餐。”
陶枣笑着说:“谢谢程导。”然后抬头看向陶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