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晚在她怀里安安静静窝了一会儿,然后问她:“这大纲是你自己写的吧?”
“是。”
“那我猜的就错不了。”陶晚轻轻叹了口气,“有些东西,表达出来了就掩盖不了了。”
“那你害怕吗?”程鹤楼下巴抵在她脑袋上,轻轻蹭了两下。
“我有什么好怕的?”
“不怕我把你……”程鹤楼将手抵在陶晚脖子上,配着声音划了一下,“咔。”
陶晚非常配合地往后倒,头耷拉在程鹤楼肩上:“死了。”
“活过来。”程鹤楼说。
“遵命。”陶晚瞬间坐直了,偏头看着她,“要么您再杀一次。”
“换个方法杀。”程鹤楼抬手擒住她的下巴,吻一路向下,直捣huáng龙。
陶晚的意识很快被炽烈的yù|望代替,程鹤楼专门带来的这毯子,不仅坐着舒服,躺着也舒服。
脱光了在上面肌肤相贴的战斗也舒服。
或许是因为在一起的时间长了,程鹤楼的每一个细小的想法她都感受得到,所以不用她说,她想要她躺,她便躺。想要她跪,她便跪。
而同样,程鹤楼几乎掌握了她这具身体所有的结构和不自主的规律,比陶晚自己还了解,什么时候要收,什么时候要放,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出。
翻来覆去,程鹤楼似乎在挑战她的底线。
陶晚的每一寸细胞都在叫嚣,疲累和快|感jiāo替而来,反反复复。
到最后,满脑袋都只重复着一句话:
你要杀了我了,你就杀了我吧。
80、晋|江独|家,禁|止转|载 …
陶晚陷入了一种诡异的生活状态。
自从那天程鹤楼给工作室带来地毯之后, 和程鹤楼在一起工作时的画风就完全变了。
之后程鹤楼买了懒人沙发,买了咖啡机,嫌外卖不好吃,快要把工作室的吧台改成厨房了。
艰苦卓绝的jīng神一去不复返, 口腹之yù怎么满足怎么来, 身体能瘫着就不坐着, 大门一关,几百平米的地方, 想滚哪滚哪。
彻底的放纵。
但这并不代表着她们耽于享乐,耽误工作。
之前程鹤楼写了大纲的剧本暂时被她们命名为《完美谋杀》, 她们一起查资料, 一起分析案例, 一起刷剧做参考,一遍遍地推翻又重建。
以往这种时候只有冷冰冰的工作, 和迫在眉睫的时间限制。现在程鹤楼最常挂在嘴上的就是一句:“不用急。”
不用急,慢慢来, 我给你足够的时间,给你足够的灵感,让你写出最好的剧本。
陶晚从来都没否认过程鹤楼对她的创作的影响, 文人本清高, 很少能全方位地去信服另外一个人, 但陶晚却彻彻底底地信服程鹤楼。
她们有争论,却没有争吵。争到激烈处,陶晚笑着上手去打她, 程鹤楼握着她的小拳头,也乐呵呵地笑,十有八九最后的解决方法都是先酣畅淋漓地做一场再说。
她们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有过很多很多次肌肤相亲。她们谈论创作,也谈论彼此的过往。陶晚说到兴奋处,手舞足蹈,有些陈年的笑料,被翻新出来,逗得两人前俯后仰。
程鹤楼也说,言语表达不及的时候便站起来演一段,严肃秃顶走路姿势奇怪的班主任,憨里憨气上课打呼的同桌。演得最多的是拍戏时遇到的各色演员,惟妙惟肖,陶晚一猜就准。
程鹤楼的形象在她心里翻个个,再翻个个,颠来倒去几次,惊呼感叹过后,又觉得还是她喜欢的那个程鹤楼。
两个人未知的过往一点点被彼此掰碎了融合在一起,融合到搅得粘稠的甜蜜时光里。
就这么二十四小时地腻在一块,偶尔有外界事务打扰的时候,才惊觉两人已多久没有分开。匆匆地办完各自的事,又像两块磁铁一般吸到了一起去。
待到隆冬至,陶晚不仅把《完美谋杀》写得差不多了,之前一直在写的爱qíng轻喜剧也有了个圆满的结局。
天气越来越冷了,c市冬天常下雨,经常半个月看不见太阳。又yīn又冷的天气让人没有出门的yù望,陶晚和程鹤楼就窝在工作室里,不到万不得已基本不出门。
2号休息室里的东西几乎被换了个过,要不是陶晚拦着,程鹤楼连chuáng都会换了。
网上那个懒人神器的龙猫大chuáng,程鹤楼盯了挺久,蠢蠢y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