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枣跟她站在一起,就像两个品种的人。
杨老师泡了陶晚喜欢喝的果茶,笑着说:“我把枣儿的宿舍和杨柳安排在了一间,他们宿舍还有一个高三的孩子,这两年挺多混宿的,没什么问题。”
“枣儿就上我的班,到时候我让班长和你坐同桌,她成绩好,人又热心,你课业上不会的,都可以问她。”
“谢谢杨老师。”陶枣站起来鞠了个躬。
“诶,真乖。”杨老师拉着她坐到了自己身边,“你姐姐上学的时候可给老师长脸了,每次语文都是年纪第一,枣儿肯定也很厉害!”
“我会努力的!”陶枣笑着应了。
陶晚以前经常来杨老师家,所以和杨柳很熟。
杨老师让杨柳去洗水果的时候,陶晚跟着进去帮她。
杨柳大大咧咧的,都高二了,头发还剃得跟个刺猬似的,说话的语调也不像个女孩子:“陶晚姐,你妹真可爱。”
“是吗?”陶晚笑着说,“那你可要好好照顾她啊。”
“必须的。保护可爱的女孩子是我应尽的职责。”杨柳甩甩手,长叹了一口气,“哎,我就怕她怕我。”
“怎么会怕你呢?”
“你看看她那小胳膊小腿的,白得亮晶晶的,我觉得我要抓她胳膊一下,能给她印个黑道道。”杨柳皱着眉,很忧愁的模样。
“哈哈哈哈哈。”陶晚被逗得笑出声,眨了眨眼,“那你更要小心保护她了。”
“好的好的,就jiāo给我了。”杨柳拍拍胸脯,“保证她高三一年过得活蹦乱跳开开心心的。”
把陶枣jiāo给杨老师一家照顾,陶晚是真的放心。临别的时候,杨老师拉着她的手依依不舍,说不知道又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了。
陶晚还记得第一次单独说话时,杨老师弯着眼睛的弧度,现在那双漂亮的眼睛还是很漂亮,只是眼角的纹路多了许多。
有很多人无私地帮过她,她一定要gān出点成绩来,有能力去回报这些人。
在家的时间过得太匆匆,和陶枣分开的时候,即使有冰岛之旅在前面等待着她,陶晚也挪不动步子。
直到程鹤楼给她打来了电话,陶晚才赶紧拉着行李箱出了门。
到了机场,陶晚发现,去冰岛的人数比她想象的少多了。
只是带了一个小摄影组而已。
陶晚跟大家一一打过招呼,程鹤楼身边有一个空位子,陶晚看了一眼,旁边的李浒往椅子上大力一拍:“坐!专门给你留的。”
程鹤楼才不会gān这种专门留座的事,李浒还真是人粗心细,知道陶晚在想什么。
陶晚坐下来,大家各自玩手机等飞机,陶晚碰了碰程鹤楼的胳膊,小声道:“程导好呀。”
“好。”程鹤楼看她一眼,勾了勾唇。
陶晚很开心,其实按道理来说,这场远赴异国的拍摄根本没她什么事,程鹤楼带了最jīng炼的团队,也就她废人一个。
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废,陶晚决定好好伺候程大导演,毕竟导演开心舒适了,对剧组怎么都好嘛。
时间漫长的飞行,大家基本都在睡觉,陶晚有些激动,睡不着,于是给程导拉拉毯子压压边,在程导口渴的时候,递上水瓶。
十个小时后,飞机落地丹麦,大家吃了闻名遐迩的Wienerbroed,加了厚衣服。大约一小时半后从丹麦飞往冰岛,三个小时后,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八月底是冰岛旅行旺季的尾巴,近乎极昼的天气大大拉长了人们的时间概念。尽管算是冰岛相对温暖的季节了,但是对于刚从炎热的中国酷暑过来的陶晚来说,真是相当冷了。
一到户外,四面八方都是猛烈的风,陶晚裹着大衣,庆幸自己带的衣服不算太薄。
空气冷冽而清新,陶晚的心qíng随着被风chuī得乱七八糟的发丝,兴高采烈地dàng起来。
有好几辆车来接他们,陶晚照例跟着程鹤楼。车门一拉进去以后,陶晚开心地叫道:“费费姐。”
“小晚好,程导好。”林费费转过头,深棕风衣正红唇,好看极了。
“费费姐你什么时候到的?”陶晚扒着座椅问。
“比你们早一天。先行军,来探探qíng况。”林费费笑着。
“辛苦了。”程鹤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