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在床上谈情说爱_作者:疯帽子与诗(3)

2017-11-29 疯帽子与诗

  写书的是一位获得过诺贝尔奖的英国女作家,书的名字叫做《浮世畸零人》。内容是什么,时间太早了,清平也不记得到底讲了什么。她的心也因为苏黎哭得一团乱,讲的书的内容也是一团乱,不知道苏黎听进去了多少。

  后来冷场了,苏黎问:“清平,你有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清平想了想,回了句“没有。”

  “真没有?

  “没有。”

  对方沉默了许久,“嗯”了一声,就把电话挂掉了。

  后来清平在院子里面坐了很久,一直在想苏黎的这句话,“你有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清平觉得,苏黎可能知道自己的那点心思,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句话,但是在苏黎失恋的同时被问到这么一句话,清平感到的更多的不是欣喜,而是觉得自己有种备胎的感觉。

  后来直至大学毕业,清平同苏黎之间,更多的时候都是清平一人在独自挣扎。表白被决绝,再表白再被拒绝,手机号,QQ号,微信号,删了又加回来,加回来又删掉。清平无比混乱,她不知道苏黎是怎么想的,也不太愿意去了解苏黎是怎么想的。

  而实际上是,自高中毕业的时候两人见了一面之后,中间六七年都没有见过面。后来清平毕业,找了家服装公司安定下来,看多了人qíng冷暖,只留了苏黎的微信号,个把月能聊几句不痛不痒的话。

  两人的关系不冷不热,就这样持续了十数年,清平自己也说不上来自己对苏黎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大约是和自己谈了一场时日旷久的单恋。

  十数年的事qíng被清平用了一点时间就想了一圈,真心短暂。

  身边的椅子被拉开,今天的新郎,闺蜜的老公拉开了椅子,把苏黎安置在了清平旁边,闺蜜在旁边耸了耸肩,指了指新郎,意思很明显,不是我带来了,她是我老公朋友。

  闺蜜忙着安置亲朋好友,把苏黎搁置在清平旁边就离开了。

  清平正在纠结该如何开口,苏黎却抢先开口了。

  “好久不见。”淡淡地听不出来qíng绪。

  啊,真的好久不见。

  第2章 第2章

  婚宴散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了,酒量不好的清平在同桌友人推搡之间灌了半杯白酒,晕晕乎乎两腿直发软,席间苏黎具体跟她说了些什么,她也记不清楚了。只记得自己哆哆嗦嗦喊了许多遍苏黎的名字。

  第二天清平从宾馆的chuáng上爬起来,已经是下午一点钟了,头疼的像是被卡车碾过一遍又一遍,大脑内一片空白。

  简单收拾一下,退了房,赶去高铁站才吃了午饭,坐上一早就定好的车票回上海了。

  最近赶上季初,产品开发案还在手里压着,回程一路上也顾不上思考这次见到苏黎到底是怎样的心qíng,忙着赶企划案,也就这么过去了。

  疯狂得忙了大半个月,紧赶慢赶终于公司时装发布会之前把企划案赶了出来。

  发布会的当天,清平在后台盯了半天的场,看着长腿模特们旁若无人地任由工作人员换衣服化妆,折腾来折腾去,毫不在意chūn光外泄。清平突然觉得有点憋闷,脑子跑到了苏黎那边。大半月没有半点联系,低低苦笑了一下,跟同事打声招呼就跑出去放风了。

  外面正是寒冬时节,小雨淅沥沥地下着。上海的冬季yīn冷cháo湿,她一个北方的妹子刚到这里也是各种不适应,偏甜的饮食,下雨的冬季,以及会飞的蟑螂。三年来,一切也都慢慢适应了,看见会飞的蟑螂也能淡然自若地一脚踩死。

  温水煮青蛙太可怕了。

  后台暖气开的足,穿着薄薄地打底针织还在冒汗,猛地一出来,冷得激起一层jī皮疙瘩。哆哆嗦嗦掏出一根烟正准备点上,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

  是领导的电话。接起来那边讲:“我在你旁边的咖啡店,把烟抽完就过来吧。”

  清平扭头看了眼旁边咖啡店,看到了坐在靠窗卡座的领导薛然,正冲着她招手。旁边坐了个穿着雪白大衣的女人,背对着清平,看不到脸。

  外面实在太冷了,清平把掏出来的烟又放进了烟盒里,钻进了咖啡店。

  清平哆嗦着坐在薛然旁边,薛然招手叫服务生,“外面太冷了,门牙都要……”待清平看清对面坐着的白衣女人是谁的时候,嘴唇抿了起来,后面的话一个字都蹦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