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生出的焦燥令她呼吸越来越紧凑,甚至不时发出一些并非她本意的声音,她热烈而沉迷地回应着寇乖乖的每一个动作,她生怕自己突然醒来一切便会突然中止。
不要醒来,不要。
她的每缕呼吸都像袭卷而来的狂风,在川谷里撩拨而过。
那随着风而来的湿软清凉,即而如光般带来热量。
终于到达时,所有的语言都无法描述完全沦陷的光彩,若一道闪电般那种驰行而来深深地劈进了陈一的心田,往心脏深处,直达脑海。
盘旋着继续的深入即若排山倒海般将陈一整个人沉在无边的星空里,绚烂的美妙将她完全包围。
她亲吻她的rǔ,她的眉眼,她的眼畔,她们jiāo互着彼此眼中的星空与山海。
有些人,只是一眼,便会让人产生占有的yù望,想要得到,想要拥护,寇乖乖听凭着自己的直觉,即使不是很确定。
从第一次见到陈一,她便喜欢上她的淡漠和正经,她喜欢她的gān净利落,她喜欢这样一个完全不同于她的人,她想占有她,即使她想陈一可能并不打算成为一个女同xing恋。
陈一整个人仿佛要窒息了,她迷乱而又理智劝说着自己:不可以,不可以,我在gān什么。
可是另一个声音却不断地纵容她:“只是身体而已,何必在意,你喝醉了,没关系的。”
不可以不可以。
她感觉到了痛,也感觉到了整个人被保护起来,满满当当地,完全地被jiāo付给了黑暗中这个人,她说她要她。
直到那样一刻,她感觉自己体内完全炸裂开来,她感觉到了彻底的窒息,世界仿佛也跟着停止了转动,她只剩下残喘,耳畔听到寇乖乖最后的话语:“我爱你。”
她们一齐任满是汗液的身躯放倒在chuáng上,夜重新变得悄无声息,谁也不敢开口打破这黑得怕人的暖昧气氛。
这是梦,一定是梦,陈一再也不敢睁开眼睛。
即使她听见寇乖乖起身,听见她将收拾凌乱地chuáng铺,大概是她的睡衣内裤都被完全地抛到地毯上。
“陈一?”
寇乖乖不确定chuáng上的人是否睡着,她叫了叫她,然后在她的脑袋底下搁上枕头。
这是梦。
陈一不敢回应,也紧紧闭着眼,直到寇乖乖就着昏暗的chuáng头灯用纸贴为她擦去□□的湿滑,她的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
那种薄凉感顺着她的眼角,一直往下,然后穿过耳际,掉进了耳窝。
寇乖乖看见了,她俯身闻着她的眼,重新进到被窝,关掉灯紧紧抱着她:“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陈一摇了摇头,她现在什么也不想,什么也想不了。
她控制不住地抽泣,没有反抗寇乖乖的拥抱,她就是想要哭泣,不作思考。她再也无法欺骗自己这是一场梦。
寇乖乖说出这样的话后,突然又感到懊恼,她总是说些不负责任的话,qiáng烈的占有后,她不确定自己是一时□□支配还是真的存在这样的感qíng。
她感觉自己走得太远了,曾经对于一个人的执迷让她忘记了真正爱上一个人时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她经常和人说我爱你,或者做我女朋友这样的话吧,这样想着。
她把怀里的人搂得又紧一些,一切等天亮后,在阳光里,夜里的寂寞不在时,才能确认。
陈一醒来时便发现自己被寇乖乖紧紧地环在臂弯里,两个人全身都没有遮掩,并且每一个人关节都仿佛拆开来再安装上去般,更令她难受的是,每次的扭动□□都传来痛感。
她的掐扎让寇乖乖睁开眼睛:“早上好。”
陈一还没来得及回应,便被吻住了,寇乖乖在她嘴边轻轻啃咬了一会才放开她:“你好美。”
“让我先起来。”
“是身上不舒服吗?”
看到陈一每次的转动眉头都要皱起来,寇乖乖心疼地把她抱得更紧一些:“再躺一会。”
不知道为什么,一切似乎都变得很自然,谁也不想计较昨天的对错。
陈一没有说话,却听话地闭上了眼睛沉溺的寇乖乖的怀里,她闻见她的发香,和只属于她身体的气味,很暖和。
她们都醒了过来,黑夜里的气氛却仍然的缠绕着她们,她们没有对作天晚上发生的事作评价,只是很自然而然地再重复地jiāo换了身体,在冬日照进来的大片阳光里纠结并发泄,直到筋皮力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