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会有客户需要,阿木专门备了一个拍立得在店里,拿了相机要出门的时候,看见陈一面无表qíng地看着玻璃外的许弥和寇乖乖,便上前来拉她:“机会难得一起合个影。”
陈一还来不及拒绝,便被阿木扯着往外走:“真是的,婆婆妈妈。”
阿木打开门说:“把车顶有硬敞打开来拍照更酷。”
“至于吗你?”
扭过头却看见被拖拉出来的陈一,笑容一时变得有些牵qiáng,多了些不自然的语气:“好久不见。“
自上次后两人便再没有多的言语,而那天夜里和早晨的翻云覆雨的美妙就如同chuáng单上红色的血迹一样,烙在寇乖乖心上,难以抹去。
陈一被阿木拽着外套,有些láng狈地打招呼:“是。”
阿木还要嚷着让她们站好姿势,许弥却感觉到了来自寇乖乖和许弥之前的不同寻常,她头次见到寇乖乖这副扭捏的表qíng:“你们两个相互看什么呢,也不说话。”
这么一提醒,陈一和寇乖乖两人又都同时转开头,去看阿木的镜头。
阿木调好相机,便拦着一个路人,请他帮忙拍照,然她跑上来站在许弥旁边,寇乖乖和陈一自然就被挤到一块,肩脖挨着肩膀,两个都笑不开来。
照片是即得式的,阿木给她们一人一张,同时抱怨到:“你们两个怎么也不笑。”
回到店里,阿木按自己的习惯,安排了寇乖乖坐在陈一的对面,许弥就挨着寇乖乖坐。
“有心事呗。”
许弥的眼睛滴溜溜地在寇乖乖和陈一身上打转:“说吧,你们是不是不小心睡了?”
陈一端起原本已经喝见底的咖啡杯,发现是空的,只好重新放下站起来:“我有事先走一步。”
“啧。”
许弥一下子拉住陈一:“你怕什么,大家敞开心来说话,这不是你们心理医生常叫病人做的事嘛,寇乖乖,你也不老实,把人家睡了,怎么也没个态度。”
嘴上这么说着,许弥心里却得意个不停,很是好奇这两个人现在都在想什么。
寇乖乖毕竟睡的女人多了去了,陈一在她眼里不应该是个直的吗?
一本正经的陈一怎么就给寇乖乖睡了呢。
“喝你的咖啡,管的事真多。”
寇乖乖跟计弥怎么说也算是老jiāoqíng,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意图,站起来和陈一说:“我们俩单独聊聊。”
阿木刚把果盘端上来,就看见寇乖乖喊着陈一往外走,有些莫名奇妙:“聊就聊呗,还要去外面聊?”
许弥刚要cha嘴却被寇乖乖瞪了一眼,只好改口:“随她们去,正好我们两个也聊聊,你最近和隔壁的前任有没有擦出什么异样的剧qíng。”
陈一和寇乖乖一前一后地走出咖啡馆。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寇乖乖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有些局促地把手cha在大衣口袋里。
“我不上班的时候经常来这里坐坐。”
陈一感受到风把她的头发往后梳,微微仰着脸,慢慢地呼出一口气:“上次的事不用放在心上。”
“嗯。”陈一突然这样说,寇乖乖不自觉地闷头应了声,又很快反问:“为什么?”
陈一转过头,不施脂粉的脸在冬日的yīn霾里,显得格外白净美丽,因为热咖啡的作用,唇色粉而明亮:“不然呢?”
不然呢,我们能怎样呢,陈一只是希望那是场迷乱的chūn\\梦。
她不想去去质疑这场梦的真实xing,她为自己当时拼命想要得到,极尽释放自己感到羞耻,也感到疑惑,但那些触感和不可言语的舒服总是反复地在她身体每个角落潜伏,令她无法忘记,当作不存在。
寇乖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大概是第一次这么蠢地在□□愉后去试探别人想法和心qíng。也大概是第一次,不只是因为生理需求而需求,第一次那么在意而小心地想要得到。
“如果我说,我感觉,我可能,大概对你会有很喜欢的,那种,有点像爱的感觉,你能鉴别出来吗?”
寇乖乖试着准确地描述那种感觉,却连她自己也不想信,为什么会从第一次看见陈一就觉得她与别人不一样呢,那是傻不拉叽的女人才会说的话。
陈一不知道为什么要笑:“你以为研究心理学的医生是测谎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