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弥似乎话变得不那么多,但也并不像有心事的样子,或者她原本就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已经让人习惯了她似乎总在走神和若有所思,而又忽然会打开话匣般。
“十三似乎恢复得不错,我没有去看她,你呢?”
许弥自然而然地扯到了十三:“乖乖也像以前一样,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许我们提十三。\"
“我也没有去看她,有接到过寇乖乖的电话说她现在挺好的。”
离上次出游已经好几天过去了,很多事qíng都变成了微不足道的记忆,陈一在书店前停下脚步,抬头看着那块jīng心布置的店招:“这家店装修好了。”
“前两天就装修好了。”
许弥顺着陈一的眼神瞄了眼店里边:“我见到老板了,猜猜是谁。”
陈一摇头,她平素jiāo际圈本就很小,怎么会突然有个开书店的朋友,实在想不出来会是谁:“我应该不认识。”
许弥作了个鬼脸:“熟不熟就不知道你了,不过你第一次去地下酒吧的时候,她可是和你一起的,叫亚涵。”
烟头被许弥摁得皱皱的,落在垃圾箱里。
确实有些令人意,陈一冲里这探头看了看,店里装修得很雅致,有一个咖啡台:“我认识她,不是之前在阿木店里帮忙吗?”
“什么帮忙,人家是qíng侣关系。”
阿木隔着门就看见了两人,上来帮忙拉开了玻璃门:“你们俩还是还是第一次一起来我店里坐。”
“所以今天免单。”
许弥自然而然地笑着接过话,把刚才的话题盖了过去:“我好像吃辣的东西哦,还有很多的ròu。”
“只有甜点和咖啡。”
阿木先给两人各倒了一杯热年奶:“这杯免单,点其它的得照单全付,不打折。”
“我还是要松饼。”陈一很习惯于总是点同样的东西,不喜欢尝试新的食物和事物。
许弥装模作样地翻着餐牌:“哎呀,这么多,都想点怎么办,怕我们阿木忙不过来呢。”
不过她最后也只是点了杯冰淇淋:“多放一个香糙半球,少放一点奶油。”
这个点店里几乎没有什么客人,灯光调到最暗,路灯从隔着玻璃慢慢消渗在桌椅摆饰间,显得huáng而昏沉。
阿木一个人在吧台细心地摆弄着色彩诱人的冰淇淋,许弥侧着脸,单手撑着腮,看着马路外边偶尔相拥走过的qíng侣,或者形单影子只的老人,或者上晚课回来的学生。
她的头发有一部份像并不光滑的棉麻布那般,披落在桌面上,与整个咖啡厅的暗哑昏huáng融为一体。
“怎么不去医院上班了?”
“上次无故旷工两天,被开除,不拿工资都不要我去了。”
许弥转过头来满脸委屈状:“哎,真是忧伤,以后不能再每天见到美丽可爱严肃的陈医生了呢。”
阿木端着的托盘走过来:“住得这么近还不是想见就见,不过你可别打我们陈医生的主意,我主张她和李诺文一对的。”
松饼的香味扑面而来,尤其上面满满的果酱令陈一食yù大开:“别老是把李诺文搬出来说,每天在医院里的边边角角都听腻味了,好不容易放班了,还要再听这些,影响心qíng。”
“甜。”
许弥接过自己的冰淇漆,拿起最上面鲜红的车厘子咬了一口:“看到没,阿木,以我多年的经验打赌,李诺文和陈一,两人没戏。”
“就凭你那见一个睡一个的经验,我才不信,jīng诚所至,金石为开,李诺文多好一男人,而且那种体贴劲差点把我都给弄直了。”提到李诺文时,阿木眼里直冒光。
许弥听阿木否认她,倒来劲了:“我哪有见一个睡一个,你看我就没睡你,陈一不也好好的,八爪鱼我也没碰吧?我可是有原则的。”
“这些人哪个都不愿意和你睡的好不啦。”
阿木马上说出事实的关键:“就你以前睡的那些哪个不是为了解决生理需要的,你也敢说经验。”
“打住,打住。”
许弥有些落败地止住阿木:“我说的经验可不是睡人的经验好吧,至少我的特长就是qíng感分析。我就打赌,陈一和李诺文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