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就是那个我和你说过的,要坐轮椅的那个海归。”
“我说过不要她的。”
不过刚才就提到转正的事qíng,寇乖乖想想也算了:“怎么,表现不好吗?”
柯明月见寇乖乖要往里边走,就先拉住了她,千宴就在里边等着呢,她得和寇乖乖说清楚事qíng的原委,两个人再jiāo谈应该就不会有什么误会吧:“我就觉得她对十三特别不一样,每天都和十三在一起,而且最近十三也变了很多,记的事qíng更多了,但有时候表现又很奇怪,比如衣服上不时会有血迹,但身上也没有伤口。”
寇乖乖脸色变得很难看:“你为什么没有早点告诉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啊,我本来就不知道十三的qíng况是什么样的,只是越想心里越不放心,所以想开除她,她提出来要和你见面,我就想肯定有什么原因,你们谈谈看再怎么处理吧。”
柯明月虽然平时也爱开寇乖乖的玩笑,现在看她脸色yīn郁,自己像个犯了大错的人似的,不停地的解释道歉:“这次真是我不好,没有处理好,怪我怪我,不过我确实不知道那个千宴是什么来路和目的,看着很历害。”
“她在哪里?”
“就在……”柯明月还没说完,就看见千宴已经向她们的方向移动。
“汤给我拿进去吧,你们聊。”柯明月接下寇乖乖手里的保湿桶,三步并两步走开了,寇乖乖的脾气她实在也不敢面对,尤其只要触及到十三的事qíng,总是一日三变。
“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千宴。”
轮椅上的人腿上盖着一匹棉白色羊绒毯,脖子上围着黑白简约格子的围巾,即使这样,细心的寇乖乖还是注意到了锁骨处抓痕:“你认识十三?”
“认识一个多月了,没有你久。”
千宴笑着淡淡地说:“一起散会步,chuīchuī风?”
出于对弱者自然而然地包容,寇乖乖没有拒绝,她看不出来的千宴有什么理由要伤害十三:“你想和我说什么?”
“只是谈谈而已,我一直都想见见你,想见见为十三不断付出的那个女人。”
寇乖乖有些不耐烦,眼前这个女人似乎知道一切令她感到不安,她到底有什么意图:“你现在见到了,然后呢?”
“对了,忘记告诉你,我在国外主修人格心理学。或许这样你可能会对我的存在放心一些。”
千宴拿出便笺纸,写上自己的名字和电话号码递给寇乖乖:“我留在十三身边比柯明月和你能做的多很多。”
“你怎么保证呢?”
寇乖乖看着号码是全部是重叠的13感到不可思议:“还有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从寇乖乖以前的医院了解到她的病例,我想或许我可以改变她,难道你真的希望她一直像现在这样,生活在同一个生活模式里吗,像现在这样,即使你想和她在一起,也只能是每个周末见见面,打打招呼?”
寇乖乖盯着千宴的脸,她看不出来眼前的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但她的话令寇乖乖很心动:“你怎么保证不会更糟?”
千宴笑了笑,不打算作太多的解释,只是看着寇乖乖:“任何事qíng都需要承担风险。”
“我任何风险都不想承担,现在这样挺好的,你以后不用去琴行上班,也希望不要再打扰十三。”即使是心底也百般挣扎,寇乖乖的恐惧还是占了上风,她心时有些懊恼自己,或许自己真的太自私了,为十三的一切自作主张。
千宴从下往上,偏着头,笑里似乎有些风刺的意味:“难道你以为现在十三就安全了吗?这个小区环境虽然还不错,但据我所知新出的规划建设中是会被拆掉的。”
她停顿了下,将脖子上的围贴拉紧了些,显然外边的天气确实过于寒冷,每一股风都使人刺骨:“你给十三的保护室固然做得很好,安排得也妥当,但是她两年两日夜习惯的怀境和路线如果要调整的话,你觉得会怎么样呢,难道不是风险吗?”
寇乖乖的手指尖来回搓捏着手里的便笺纸:“她可以恢复到什么状态?”
“希望不要太大,但我想至少可以变成一个更好的十三或者唐夏天。”
千宴并不爱编造谎言,但她擅长于抓住人们的心理变化:“如果没什么其它事的话,我回去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