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高兴能够遇见你,也很高兴你能和我拜堂成亲。”贺常彪就像一个毛毛躁躁的少年郎,在心爱之人面前全然不管自己的话有多幼稚,只想把满满的一颗心都捧在他面前,免叫人有一丝丝怀疑,“如果有下辈子,我还是会去找你,但我不会bī你和我成亲,我要让你心甘qíng愿爱上我、嫁给我。”
“哎~”阿九长叹一口气,身后人固执的像一头水牛,“这辈子都还没有纠缠完,就在想下辈子的事,你可真是个土匪。”他拍拍贺常彪的手,“很晚了,睡觉吧。”阿九主动牵着他的手走到chuáng边,在贺常彪一脸惊讶的表qíng中,把人推到在被褥上,欺身压了上去。
阿九用手蒙住贺常彪的眼睛,吻上了他的嘴唇。
贺常彪愣了好几秒,突然推开阿九,睁开眼发现阿九故作镇定实则紧张到快窒息的模样,阿九躲闪的眼睛和通红的耳朵看得贺常彪心qíng异常愉悦,他一个闪身把阿九抱在身下,“小书生,你是不是已经喜欢上我了?”人心不愧是瞬息万变的,上一秒贺常彪还觉得用成亲的名头把人捆在身边是委屈了心上人,这一秒又感谢自己当初剃头担子一头热的举动才换来两人渐长的qíng分。
男子的□□来得迅速而猛烈,这像此刻阿九被他紧紧抱在身下,很明显感觉到贺常彪的那个地方起了变化,隔着两层裤子阿九也觉得大腿附近好像有块烧红的烙铁一样。阿九听着贺常彪越来越浓重的呼吸,看到他如鹰隼一样的目光,也好像被夜色蛊惑了心智,明明两人都没有沾酒,却出奇地醉倒在了这片qíng意之中,不愿抽身。
贺常彪低吼了一声,含住阿九的嘴唇,没有章法地吃了好几口,把头靠在阿九耳边,喘着粗气:“我明白了,现在我只要这个就好,其他的我就当利息,等仗打完我要你连本带利地给我。”他用意志力和体内不安分的因子搏斗,趁着□□还未焚身,抱着阿九汲取清醒的力量,渐渐唤回理智,降低了身体的热度。
阿九说不怕是假的,他对男子之间的事一无所知,就两人现在的姿势来看,他明白自己做的是身下那一方,长这么大,他又不是迂腐的清道夫,男女之间的事总归是听说过的,所以当贺常彪没有进一步索要他的时候,他心中真的是长舒了一口气,可是他心里更多的是感动,贺常彪啊贺常彪,你真是我命中的劫数!
贺常彪已经把阿九放开,只是紧紧牵着他的手双双躺在了被褥里。
不知过了多久,阿九扭过头闭着眼睛对着贺常彪,不只是在说梦话还是尚未入睡地来了一句:“贺常彪,你要好好活着。”
贺常彪已经睡得迷迷糊糊,好像是听到了这句话,却只是往阿九身边又靠了靠,鼻头“嗯哼”一声,便没有了更多回应。
于木拿着望远镜看了看,见贺常彪一脸兴致的模样,便笑着把另外一只望远镜递给他,说:“让阿九教你用。”
她们此刻躲在前往龙岩山的一处小山包上,观察着下面日本人的动向。
“大木鱼,日本人真的已经开始运送制作毒气弹的原料了。”言落趴在地上听了好一会儿路上的动静,“大概有七八辆卡车的鬼子,不知道上面装了多少东西。”
“卡车都用绿布给盖着的,看不到里面的qíng况。”于木眼光一闪,把视线落在了卡车后面跟着的那群皇协军身上,“林汉声?他怎么在那里?”
言落也顺眼望去:“还真是。”她又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大木鱼,你看他是怎么了?”
“嗯?”
四人眼前便是这幅场景:林汉声面色苍白、满头是汗地蜷缩在地上,双手死死抓着自己的肚子,口里□□不止,围着他的皇协军震惊地看着他吐出一口鲜血,都指指点点的,却没人上前帮他。队伍中的异动很快惊动了皇协军的侯队长,他一脸不耐烦地看着林汉声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嫌恶地捂住口鼻,对着站得离林汉声最近的两个人说:“你们还不快把他拖走,搁在这里挡路啊?”
那两人忙不迭把林汉声抬起扔到了路边的糙丛里,一行人又继续往山卡走去。
于木她们见路上暂时没了小鬼子的踪迹,便从小山包上走下来,到了他身边。言落隔得近了,便一眼看出林汉声刚才那样全是装的,冷笑着踢了他两脚:“没看出来林老板还有演戏的天赋啊?装得可真像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