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落一下子抓住于木的衣角:“是因为我?”她的眼神不敢置信又充满惊喜。
于木搂过人的腰,把头搭在她肩头低声说:“那不然还会有谁呢?我一直在等你,你回来了,不管你还爱不爱我,我都是要和你在一起的,这辈子我只要你,党不是我的命,你才是。”
言落的一颗心又不争气地剧烈跳动起来,她们俩从小到大想的都是同一件事,真好,哪怕不明生死,也会守着希望得见光明。她的眼眶一下红了,喉头有些哽咽:“就知道说好听的,不过,我喜欢。”和她的大木鱼在一起真的太幸福了,她嘴角的笑容加深又加深。
“只是说得好听吗?”于木摸了摸她的眼角,“难道做得不够好吗?”那个字她故意说得妩媚,言落拍掉她的手,轻咳了一声:“于大队长,赶紧赶路吧。”
贺常彪举着枪的手一顿,没打中,他尴尬地别过头去,本来是和阿九切磋下枪法的,夸下了海口没想到栽在了自己人手里,他不悦地看着这个来汇报qíng况的小喽啰,用衣角擦了擦枪,又举到眼前:“你说他们已经走出了那片林子?正往寨子来?”
小喽啰擦擦额头的汗,他摸不准自己这大当家的意思,硬着头皮又重复了遍:“没错,他们已经快到了,大概还有一刻钟。”
阿九一听,果然如自己所料,自家队长的本事可真不小,于是他走到贺常彪身边得意地说:“怎么样?我没说错吧。那敢问贺大当家的,愿赌服输吗?”
贺常彪“砰”地一声打碎了前面吊着的酒瓶:“小书生,我什么时候和你打过赌了?”他没了比试的兴致,唤来人把东西都撤下去了。
阿九也不在意,反正那个赌怎么听也像是在开玩笑,他摆摆手:“没有就算了,反正我队长都上山了,她自然有本事带我下山的。”然后他又絮絮叨叨地说着,“我们队长呀,别看只是个女孩子,那可是从关外调请过来的,她的本事啊,可不能小瞧,而且啊,她还是我们这十里八村出落得最标致的姑娘了,我们那有个老爱给我们送米和面的婶子,每次见到我们队长都拉着她的手说‘好姑娘,谁娶了你呀,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哟’,惹得我们队长好几次远远看见人就连忙躲开了······”
他说着起劲,没有注意到身旁贺常彪越来越yīn沉的脸色,还有那道横亘的伤疤,显得越发狰狞。阿九便说边来回走着,转过身对上贺常彪,他被吓了一跳:“你怎么了?脸黑成这样?生病了?”
贺常彪一个大步走上前,离阿九仅有五公分,他一把抓着人的肩膀:“说完了吗?说完了就给老子闭嘴。”他恶狠狠地说完,放开阿九,举起□□chuī了chuī,“一会儿他们进寨了,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阿九捂住他的枪嘴:“贺常彪,你又在发什么疯?”
“哼,等下你就知道了。”贺常彪又对着小喽啰吩咐,“把人盯住了,快接近寨子的时候找机会把他们枪给下了,带进来,别伤到人,你们自己也小心点。”
“你这人怎么yīn晴不定的?真不到你这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阿九无奈地看着他。
“你要不要拆开看看,全是你呢,我都害怕你吓着。”贺常彪惯常地说着些不着四六的话。
阿九抹了把额头:“不用了,你不说我就不会吓着。”他心里暗骂道,真想把你那个说书的拖出来揍一顿,都跟你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又一个小喽啰惊慌失措地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大当家的,他们来了。”
“这么快,也好,老子就去会会他们。”贺常彪一甩衣角,潇洒地朝寨门口走去,“我们的人没动粗吧?”
小喽啰结结巴巴地说:“哪儿啊,大当家的,他们没对我们动粗就算好的了,一路举着枪就进来了,看着如花似玉的俩大姑娘,没想到枪法那么好,我们的人想呵斥他们放下枪,结果‘砰砰’两下,子弹就落在他面前,吓得他当场就差点跪了。”
如花似玉,还俩?贺常彪脑门都快冒烟了,这个小书生挺会享福的不是?!
“他们居然没有拦得住?都吃gān饭的吗?”贺常彪就纳闷了,这女八路真就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