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盯住妻子,沉吟半晌,终是摇了摇头,“你容我想想,晚些时候我再与你说。”
一句“晚些”直指入夜安寝时分。
安顿下两个孩子,他坐在chuáng头替妻子梳起长发。
小玉顺手抓起西域姐妹花今日上供礼盒,打开就见一对灵芝静静卧于其中,便歪着脑袋点评道,“也算稀罕。”
他手下动作不停,“确实。一个长在山南,一个生在山北,一个滋yīn,一个壮阳。这等大补之物西域也只一个地方出产,又长到一般大小凑作一对,真对得住‘稀罕’二字。”
“心意可嘉。”小玉忍不住笑了,“只是你我两个与凡人相反,你要滋yīn,我要壮阳才是。”
他放下梳子,忽然唤道,“小玉。”
她丢开盒子,回应他炯炯双眸,“怎么?”
“你带着明珠离家之时,童大哥骂我不念旧qíng、忘恩负义,我一气之下将他调至分舵令他反省过失。期间他回过黑木崖几次,正巧你我正远在武当。”
小玉不解,因为实在不觉得今日童柏熊有何异常。这位大叔一向有一说一,若真有什么不满,必定直言不讳。
他接着道,“前些日子,我写了封悔过书才请得他回来,今日见你我重修旧好,又听说咱们得了个儿子,他打算就此揭过,再不提起。”
小败败手指轻点太阳xué,双眼一时失神。
这份罕见的脆弱神qíng,直惹得小玉稀有的圣母qíng怀陡然发作,遂拍他肩膀劝解说:“好歹二十几年的兄弟,过命的jiāoqíng,童大哥一向慡快,这回连话都说开,总不会记仇。”
他缓缓摇了摇头,手臂猛地一紧,毫不费力就将小玉裹在怀里,“你听我说。”
说来简单,总原则不过是yīn阳相吸。
小败败二十岁上下即开始修炼《葵花宝典》,内力转yīn,功力大涨的同时,他发觉自己总是莫名其妙的就被内力至阳之人所qiáng烈吸引,而男子习武绝大多数都走纯阳路线,因此教里兄弟每每从他身边走过,小败败都要心惊ròu跳。为顾忌已有的名声和未竟的野心,只得qiáng作镇定。
当本能与理智相冲突时,可以想见那是何等的煎熬。
此消彼长,他对yīnxing女子兴趣大减。
背负着传宗接代的巨大压力,又不得不曲意与姬妾同房,磨来磨去宝贝都快搓出一整圈茧子,身下女子疲惫不堪几乎昏死过去,可他自己并无丝毫宣泄预兆——后院女子再多,即便轮番侍寝,夜不虚度,她们肚子又怎能有什么动静?
在他心灰意冷之际,阳刚俊朗大帅哥杨莲亭“横空出世“。
单说与阳xing男子多多接触,小败败就觉周身上下说不尽的畅快。
随后二人深层次jiāo流,杨莲亭便使出全身解数,唇舌并用,卖力表现到下巴都快脱臼。
小败败舒慡之余,前所未有又友qíng赞助出几滴前列腺液之后,依旧还欠那关键的临门一脚。
姬妾众多却无子嗣,整日与杨莲亭形影不离——这回童大哥和三娘全看不下去了:名声对男人来说等于安身立命之根本。
当二人动之以qíng晓之以理,联手劝说东方兄弟回归正路时,童大哥说至激动处,猛地抓住小败败的胳膊,以“这是阶级斗争,就是你死我活”的气势怒骂杨莲亭卑劣,小败败分明感受到童大哥大手所抓之处升腾起莫名苏麻异样快感,还顺着各路经脉缓缓汇入气海丹田。
望着犹如亲生兄长一般,皱纹横生、胡子乱颤说得起劲的童柏熊的大方脸,小败败胃中酸水汹涌澎湃——这一刻,他真的很想去撞一撞长城。
“这么下去,我迟早得疯。”他诚恳的对着妻子解释道,双眼蒙上一层水雾,分明是因追忆往事而泛起的丝丝哀伤。
事实上,没切时教主是不qíng不愿的疯癫;切了之后他是心甘qíng愿的疯癫。
原著中的他如果能预计到这悲剧的后果,大概真下不了这份狠心。
没有金手指相助,他作出了人生中最重大的抉择。
在自家密室,他正手攥匕首咬着后槽牙对着下半身动手时,小玉也“横空出世”——面对半“果”美男子,小玉前世今生加在一起都没有过片刻的犹豫。
美丽的女子、温暖的身体,紧紧的包裹,血脉的jiāo融,令他将积攒已久疑惑、不甘、抑郁、愤懑此刻全抛至九霄云外,灵魂在亲密jiāo流中早已飘往极乐之地,还不停的狂喜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