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四目对视,彼此柔qíng蜜意羡煞旁人。而莲弟垂眼时不小心迸she出的三两怨毒因子,教主夫妇也没大意错过便是。
更衣返回时,小玉正巧撞见出来透气的杨夫人。
对方倒是知书达理,见到小玉盈盈一拜。
小玉回礼后也笑道,“昨天头回见妹妹,便觉得你是脂粉堆里的英雄。”
教主夫人口中称呼主动拉进彼此距离,杨夫人也回道,“姐姐过誉。”
“杨兄弟啊,就是脾气急躁了些,姐姐说句实话你莫要恼,他总要再历练历练才当得起大任。”
“姐姐说的是。”
小玉笑笑又道,“杨兄弟便是与韩忱不合,好歹也是十来年的兄弟。韩兄弟命都没了,不顾念旧qíng也罢了,又何必落井下石还要难为人家孤儿寡母?”
杨夫人忽然正色,“我也是如此劝他。教主……”她抿抿嘴唇,像是在斟酌用词,“不比以往,如今咱们神教声势浩大,早就该以德服人。夫君他唯独此项甚缺,我常劝他修身养xing,谁料今天灌了huáng汤下肚,孟làng起来,竟把我的话忘得一gān二净。”语毕,神色不忿。
这姑娘年纪轻轻竟如此明白事理。
在小败败带着一群弟兄创业初期,为钱为权可以不要脸;等到权也有了钱也有了的时候,时过境迁,就又变得爱惜名声起来。
不过这姑娘越是jīng明就越衬出杨莲亭的愚蠢。当鲜花cha在了牛粪上,即便是小玉也是要稍微好奇一下的。
于是小玉前行一步,拉住杨夫人的手,诚恳道,“妹妹真是明白人。我也不爱和聪明人玩心计——妹妹嫁给杨兄弟图的是什么?”
“那姐姐当年……我听人说起当年教主还不发达,身边还有若gān姬妾,姐姐为何还要执意嫁他,图的又是什么?”
小玉微微一笑,“身子啊。”
对方愣了一愣,片刻过后也答道,“我图他相貌。嫁他之前我就躲在屏风后瞧过。”
小玉放声大笑,“妹妹,你挺对我的口味。回头和你相公说,若是还像今天这般命你来试探我,我欢迎还来不及。”
杨夫人脸腾地红了。
小玉又道,“对了,你相公不是想知道为何总也斗不过我?替我告诉他:教主他不介意你爱他的钱和权,但他介意你只爱他的钱和权;再退一步说,就算你真的只爱他的钱和权,你也别让他那么容易就看不来不是?”小玉捂嘴打了个哈欠,声音忽然软绵绵,“教主人过三十偏生依旧威猛,真真让人应付不来。”
言毕,小玉走开。
可她刚踏进厅里,就被丈夫一把拽进了屏风后面。
他直视她道,“虽然明知道你是在骗人,但你亲口说只图我的身子时,我还是觉得挺伤心的。不过,”他搂住妻子肩膀往自己怀里按了按,“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晚上咱们修炼过后,不妨试些你尽可省力的花样?”
小玉点了点头,揉揉他紧实的腰肌,心道:这简直就是“万一尺寸不够,还有技巧来凑”立志“她慡我才慡”的资深服务型人夫耀眼气质——惹你狠狠将他占有的典型。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比较bào躁。
具体原因,有空解释。
☆、六十七
当晚教主回家泡过澡就拉着小玉进了卧房,他伏在她身上“激qíng四she”,第二天二人双双起晚,充分验证了小玉对杨夫人所说的“教主威猛”。
自古以来,人们通常都以夫妻圈叉次数和频度来判断双方感qíng深浅。所以就外人看来,这个时侯离间教主夫妇似乎真不是个太好的时机。
痴qíng的明宪宗咽气还不到一年,因此理论上民间要避免举行大cao大办的喜庆活动。不过武林中人大多并不太把官家放在心上——日月神教兄弟们又一向重视chūn节,杨莲亭便打算仿照之前的旧例cao办,着力营造满目奢华,歌舞升平的氛围。
小玉听过莲弟的计划,皱了眉头劝道,“虽不在乎这点银子,可皇上、官府的颜面总该稍稍顾忌。毕竟这么多年伤亡之事不少,上面都是睁一眼闭一眼,没打算为难。”
莲弟余光扫过自己妻子一眼,弓着身子并不急着回话。
倒是周围有兄弟按捺不住,叫道,“夫人何必长他人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