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人ròu冰柜……外加岳公公,他们两个心思深沉,各怀鬼胎,好生斗上一阵,咱们坐收渔利便是。”
他自动忽略听不懂的字词,摇了摇头,“此事倒还不急。说个笑话吧,杨莲亭说我这教主文成武德,说什么也要建个汉白玉牌楼立在咱们山门之前表彰,还打算在上面刻上四字:泽被苍生。”
小玉忍不住咳了一声,“给你搭个牌坊莲弟能借此敛上多少好处?”
他忙上前抚上妻子后背,“他乱chuī法螺,太不要脸;我又怕折寿,便没准。”
小玉吸了口气,“我看你还是先练着写写正大光明吧。”
作者有话要说:被火~辣~爆~jú的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英格兰国王爱德华二世。
这周临时接了个项目——其实是替别人……那什么。
翻看他们做好的东西我真是内伤到吐血:专业人士只要瞄一眼资料封面就能退回的十分业余的完全不合格的残次品。
于是我们只好一切推翻重来。
这几天回家累得我真是什么也不想吃,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想,只要睡觉就好。
☆、七十二
夫妻二人踏进家门,明珠、时空迎了出来,先后扯住爹娘的袖子。
明珠端详片刻,对着得意洋洋的亲娘开腔:“娘这么高兴,爹爹倒垂头丧气。”
小败败当着一双儿女自然不必隐瞒,怅然道,“爹和你娘打赌又输了。”
明珠先替亲爹出起主意,“爹爹就给娘买些东西讨好一下嘛。”
他敲敲女儿额头,“要是这么简单倒好了。”
时空拽了拽自己亲爹的大手,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求解,“为什么?”
小玉登时笑得一如chūn花烂漫,揉揉自己儿子的脑袋,“娘什么时候用几个钱就能打发了?再说,东方家男人宿命便是要无怨无悔的给东方家女人做出气沙包。”
宝贝女儿笑嘻嘻的扎进她爹的怀里,“娘才不会真舍得打爹爹。”明珠的外表除了继承她父亲独特凤眼,还有只要咧嘴便隆重登场、分外惹眼的一对闪亮狗牙。
时空左瞧右看半天,最后悄悄握紧小拳头,在心底郑重立志做个像爹爹这样被娘和姐姐赞赏的好沙包。
不论正邪哪道,只要混在江湖,都讲求一诺千金,不得反悔。如此,洗涮完毕的教主便老实坐在凳上任由妻子摆布:他皮肤虽白,五官生得也较为柔美,但这是以神教诸多兄弟为基准得出的结论;若是与家中小白、小凤等这类红粉须眉军团摆在一起,他的外表至多也就是“不算难看”的程度。
不难想象,小玉按着自己的审美和前卫的化妆手法,在他脸上细细描了几笔,在唇上涂了胭脂,仔细端详过后,心说还是放过他吧,便在丈夫唇上啃了一口,抓了湿布塞进他手里——他浓妆艳抹的尊荣,和泰国街边那些“底子不咋地,下面切一半”的廉价人妖完全一个级别。
“一没天赋,二没手术。”小玉转了话题,说道,“算了。岳不群既然拿到《辟邪剑谱》,应已自宫练剑,又要瞒着妻小、弟子,处处皆需小心谨慎,好歹他也是一任掌门,却自此连个男人都不算,想想也怪可怜的。”
他擦脸接话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早先华山派qiáng敌压境,岳不群带领家人弟子下山避难,一路上惊心动魄,弟子有死有伤,妻女遭遇欺侮刁难,他一代华山掌门练剑几十年竟无力抵抗御敌……他又一向清高自诩,自尊心遭此重创,自此不择手段,xingqíng大变,可一点不令人例外。”
教主从不怀疑妻子追寻八卦的能力,道,“他自己功夫不济,才生起巧取豪夺之心,为拿到《辟邪剑谱》步步为营,甚是yīn毒。”他自嘲笑道,“如此行事作风,倒甚合我的口味。”
小玉从背后用双臂环住丈夫,“你这人野心了得,又傲慢、严苛,但至少你对家人极是温柔体贴。自宫练剑要欺瞒妻子,骗取剑谱又利用女儿,岳不群仁爱之心半分不存,又怎能与你相比?”
他按住妻子的双手由衷道:“不瞒你说,这些年厌了你争我夺,尔虞我诈。倒想寻个安静的地方咱们一家人住着,我也好享些天伦之乐。”
虽说权力是男人终身的qíng人,但是在金老爷子每部小说中,当世第一高手神功大成称霸武林之后,不约而同都对权力丧失兴趣,转而追求最为质朴的东西,譬如信义,譬如qíng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