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一大家子加上随行的兄弟们不紧不慢的返回黑木崖。
年中总结会议,教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悉数到齐。小玉自然也列席旁听。传统实权派文大哥先来了个“野shòu派”工作报告,之后便是少壮派的代表上官云做了个“学术风格”的汇总。
小败败气质虽然与传统意义上的英雄豪杰相距甚远,但他独揽大权十余年以来,不变的务实作风也确实折服不少早先对他抱持怀疑态度的老头子们:他不爱打官腔,绝不会把有限的生命làng费在无限的废话里,别人发言,他仔细聆听,之后提问,督促下属修改方案并严格执行。
尤其是今天,他寥寥数语,赞扬的赞扬,批评的批评,最后总结陈词更是极为jīng简,却让人印象深刻:“咱们前景一年胜过一年。不多说了,我的心意全在发给大家的银子里。散会。”
热烈的掌声与欢呼声夹杂,在此气氛中大会圆满结束。之后,大家移驾教里正厅,小败败宴请教里高层胡吃海塞喝好酒,而小玉也跟着丈夫起身,去招待“重臣”的夫人们。
席上觥筹jiāo错,更免不了敬酒劝酒,不过教主不仅接受兄弟们的致意,面对各位夫人们的联合灌酒,也同样来者不拒。
话说小败败气质十分神奇:男人有些敬他,有些畏他,更有人恨他;而女人大多喜欢他。
以温和风趣的“妇女之友”形象闻名全教之后,小媳妇大姑娘都乐意找他聊天,话题无所不包,甚至老公有了“作风问题”,也要找他倾诉再寻求他的帮助。
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而小玉当下心qíng不错,旁听了半日,倒是很乐意为姐妹排忧解难。于是在散席之后,与丈夫打了招呼,qiáng拉夫人们来到家里,开了几桌牌局,边赌钱边说话。
几位夫人郁卒的无非是自己青chūn不再,丈夫移qíng别恋,迎了狐狸jīng进门,糟糠之妻便丢在一边。其余夫人们听完,感同身受,咬牙切齿的声讨家里小妾、丫头们的不肯安分守己,仗着恩宠,更不把自己这个当家的奶奶放在眼里。
在座的夫人们年纪最大的不过四十出头,打扮起来风韵犹存,再加上管家多年自有份寻常小户人家女儿没有的气度与威严。
小玉道,“论qíng意、恩爱哪个妾室、丫头谁能越得过跟着相公备尝艰辛的咱们去?男人不过是图个新鲜。”说着示意夫人们稍等,自己去了卧房拿了不少东西又返回,一样一样展示给夫人们看,“这几本书是当下最新鲜的chūn~宫。这些是我亲身试过的方子,养颜又顺气,还有些物件,你们都不缺钱,该买就买,若一时没有,便是用帕子蒙上眼睛,也别有一番意趣。”
“这些我也不是不知道。”有位夫人吞吞吐吐道,“可他……有日子没来房里睡了,纵是想使些法子都没机会。”
小玉无力道:“奶奶们,你们不会以为我和我夫君十多年都是他来求我吧?男人有想法,咱女人就没想法啦?他不找你,你还不能找他啊?你们说说你们见过禁得起撩拨的男人么?你还是他媳妇呐,做了十多年夫妻,还装矜持?”
此话一出,有些人心里还在做着斗争,有些已经点头称是。
这场头脑风bào过后没几天,小败败回家便抱怨兄弟们日渐萎靡,堂上无甚jīng神。
小玉上前,照顾丈夫脱去外袍,边笑道,“女人四十如láng似虎。便是练家子又怎样?谁敢拍胸脯说应付得来?”
一语戳中小败败心事,他的身份瞬间从“妇联成员”蜕变到“反抗女~流~氓协会会长”,由是悲愤道,“反了反了。虞姬硬上霸王。”
又是一回夫人聚会。小玉欣然享受姐妹们源源不绝的感激和谢意给她带来的无限成就感。饭后例行打牌,小玉开口道,“我可不是白帮你们,要还qíng的。我夫君忌讳拉帮结派之事,早先我也怕他不快,因而故意疏远你们……事已至此,自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再怎样总比被杨莲亭占了先机要qiáng。所以,把你们的心肝宝贝们都给我jiāo出来吧。”
几天后,自家院子里一群小ròu团子滚来滚去,而不远处桃树下,站着个玉树临风风姿绰约的小凤,美貌青年拈了枝花在手,又小心拂去枝上尘土,掐去尖刺,□满面的将鲜花别在明珠鬓边。而明珠身边几位少女,也面露羡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