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小玉沉思,特意顿了顿,才道,“之前,还能靠吸食鲜血克制,如今发作的间隔越发的短了。爹娘无法,便遣我来寻掌门师姐,死马当活马医,看看能不能想些法子。我娘因为嫁人,立下重誓再不可返回,于是派了几位高手,随我而来。”
——言外之意,如果不是儿子真没救了,人家才不肯白白送上门来,给小玉当入赘夫婿。
小玉cha嘴道,“昨天你身边可没有随从。”
小白苦笑了下,“我想不起来。前些日子在路上已经闹过一次。但我醒来,剑上,嘴角并无血迹。我猜他们是被吓跑了吧。”
小玉抚着小师弟肩膀,“也好。不如你就留下,有你姐夫相助,总不会状况更差就是。”
小白闻言起身,恭恭敬敬一拜,“多谢师姐。”
吃过早饭,东方葛格出门办公。
小玉拉着小白去镇上客栈,拿回小白的行李。
一切办妥,可返回的必经之路上还要经过落月楼。
小玉小白都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往一起一站,更是惹人眼球,于是乎忽然蹿出一个花枝招展的嬷嬷——却不是之前小玉与三娘一起闹事时碰上的那位。
她攥着手绢,扑过来,捏着嗓子问,“哎呀,这就有生意上门啦。”
小白侧身挡在小玉身前。
小玉眯起眼睛,淡淡一笑,“嬷嬷见过大白天的,成双入对上街来□的冤家么?”
对方一愣。
二人趁此机会,扬长而去。
走开数步,小玉才问,“嵩山派的?”
小白点点头,“不错。他想探探师姐你的功夫。被我挡了回去,他该吃些小苦头才是。”
小玉笑道,“你好不怜香惜玉。”
他答,“他一个男人,我何谈怜香惜玉。”
可见桑三娘认错了人。
左老师的全新班底今天才姗姗来迟,扎下营寨,正要好戏开锣。
而且这回如小玉所愿,真的送来个男的。
又走出几步,小玉回首,却望见“男嬷嬷”还站在原地,目光灼灼。
这身姿神qíng,总觉得像是葵花练到一半又不得不放下的半成品。
平心而论,此人眉清目秀,身形袅娜,扮作女装,至少第一眼瞧过去,小玉不觉任何不妥。
可细看之下,唯独他胸前两块突起,过高过挺,颇觉乍眼。
她好奇,戳戳小白手腕,“你怎么知道他是男的?莫非是胸~脯感觉不对头?”
小白原本白净脸颊此刻犹如着火,“刚好碰到左臂,所以……”又急忙摆手辩解,“师姐我绝非好色宵小之辈。”
“谁说你是登徒子?昨天你从倌阁出来,我和你姐夫也没说什么不是?”小玉拍拍小白肩膀,“男人嘛,姐懂。”
小白面色骤然发青,仿佛纯qíng处~男得知自己夜间不省人事之时被恶女夺了贞~cao一般五雷轰顶的模样。
小玉一时微有愧疚,随便两句话就承受不住,神色大变,只怕自己这小师弟真是货真价实洁身自好之人。
直到回家,小白脸色依旧没缓过来。
小玉只好祭出人见人爱的法宝,自家姑娘明珠。
小丫头生得比同龄的孩子要瘦小,但一对承自她爹大眼睛分外有神。因为小白内力和小玉相近,小丫头在他怀里竟颇为安静,吮吮自己手指,又拽拽小白头发,没一会儿又自顾自的“咯咯”笑出声。
小白自始至终显得很有爱心和耐心。
小玉翻着账本坐在一边感慨:小师弟也是个美貌贤惠好男人,就可惜脑子有那么一点点问题,才导致弱冠之年还没能寻个好人家姑娘相伴。
傍晚时分,东方葛格yīn着脸,下班回家,进门先哄哄明珠,脸色才稍稍好看些。
将女儿jiāo给奶娘,轰走下人,书房里只剩他和小玉夫妻两个。
就像小李挨了魏征数落总要找长孙皇后寻求下安慰一样,东方葛格在受了任大爷的气之后,也喜欢拉着小玉念叨念叨。
直到全家聚在一起吃晚饭,小玉还在安抚自家夫君“只清除左老师眼线,纯粹治标不治本,任大爷不肯法办罗长老,基本就是在挤兑你”云云,小白坐在一边,一言不发,但是师姐夫妻对话,他一个字都没落下。
夫妻每日互摸如今挪到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