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男子也笑了笑,“qíng非得已。”
她一摊手,“以为咬了我师弟一口,破了相,我就非得找你去算账?”
对方倒也痛快,“我认错了人。本以为夫人您的qíng郎该是那位白衣少侠。”
“这里除了你我,我夫君,我女儿,再无他人,你不妨说了实话,省得麻烦。”
男子随即正色,“夫人的相貌很像一位故人。敢问夫人手上可有何随身佩戴的……信物?”
小玉心下一沉,摸摸自己手腕玉镯,“一块玉珏。”
“应该有个‘玉’字。”
“正面是副月下chuī箫图。”
男子飞扑过来。
东方葛格见势不妙,闪身挡在小玉身前。
谁料男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涕泪俱下,“小姐……我可找到您了。”
“好像真是我的娘家人。咱家又要多个吃白食的了。”小玉攥住东方葛格手腕,无奈叹道。
新来的“娘家人”姓姚单名一个“娆”字。念着十分拗口。
虽说去了人皮面具的姚娆确实当得起“妖娆”二字。但他不比小白的文质彬彬,而是举止表qíng都带着几分沧桑和风尘。
小玉好奇问他,他笑着回答说自己为方便服侍,从小就当女孩教养。之前一直没有小玉的下落,qíng急之下差点要自宫进宫寻找。鉴于当时万贵妃专宠,一片乌烟瘴气,进宫之念为家中幸存老人止住。
后来看嵩山派左冷禅势大,既然朝里一直没有消息,就打定主意,趁着广收门徒,混进嵩山派。
一眼看穿他的“人妖”本质,小玉为自己的眼光独具还小小的自豪了下,还摆了回大小姐的谱,称呼人家“小桃子”。
之后的一路,桃子就在念叨:寻到小姐,家里的老人死都瞑目,他自己也好jiāo待,无愧列祖列宗。言谈之间喜不自胜。
至于身世和灭门的话题,桃子一直小心的避开。
小玉心里明白,八成是报仇无望。
不过自始至终不得亲生父母抚养,有些qíng感就变得很淡薄。
而且,她也并不是特别理解忠仆心态:可以为主人出生入死,绝无二话。
但小桃子兴奋之下的手舞足蹈,本朝本代土生土长的东方葛格却未有一丝怀疑。至少看起来如此。
回到家,小白内息完全恢复平稳通畅,猛烈shòuxing已经褪去,只剩温婉受xing。
即便如此,他以审视眼光端详美艳小桃子甚久,虽有莫名的不甘,却什么也没说,端着自己下巴回了房间。
小玉在一边按着东方葛格肩膀,“说忘就真的忘了。”
他微微一笑,“不如我提醒如白一下?”
在书房里,桃子将他所知道的和盘托出。
昨夜桃子故意放水,当晚就查清东方葛格身份背景。碍于这是黑木崖,日月神教的地盘,就算知道是谁打劫,他们也不敢闹上门去。
只是小白jīng妙的嵩山剑法深深震撼了在场群众,之后众人一窝蜂议论原来自家也出了内jian。
桃子一直存着寻找自家小姐的心思,却还是如实将偶发事件上报左老师。
他补充道,“左冷禅一向谨慎,除了我们这些派来的弟子,在神教中还有藏了极久,甚至已有威望之人,不过我也不知那人确切身份名姓,只是每次两方密信送到掌门手中,他都要反复对照验看,才肯作下一步指示。”
小玉听到这里不由感慨:嵩山派组织严密,分工明细,高速高效,真的堪比明朝中央qíng报机构:东厂西厂锦衣卫。
——左老师,你不切,真的可惜。
桃子叙述完毕,来不及留下吃饭,易了容,又赶回落月楼。
夫妻二人对坐,又吃了一盏茶,还是东方葛格挑起话头,“此人来路不明,未必可深信。”
她闻言,点了点头,“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我再等等看。”
“不过他内力的确与嵩山派心法修炼出来的不符。”
“你倒是见多识广。青楼往来人多又杂,不好掌控。这要是封了落月楼,你身边兄弟们怕就不依。”
他淡淡一笑,“左掌门一夜之间换了人马,几十人的xing命,不过是手起刀落。”
言下之意,青楼里jì~女,就是从头之外再来一次大换血,对他而言,也是手到擒来,根本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