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任何事都是那样的坦然,毫无扭捏的虚伪,随时随地的平常心。
吴哲得到了默许,胆子大了起来,细细密密的吻从脖子上开始,慢慢往上,触到唇瓣的时候,有一点犹豫,试探似的碰了一下,用舌尖描绘着袁朗的唇形,袁朗嘴角微翘,一手扶在吴哲的脖子上压了上去。
细腻的吻,缠绵如chūn雨,纠缠滑动,身体渐渐变得火热了起来。
作战服硬质的布料摩擦着敏感的皮肤,任何一点细微的厮磨都是刺激,星火燎原,体表的高温被禁锢在衣服里,热气几乎从领口冲出来。吴哲叹息了一声,手指往下移,拉开袁朗作战服的拉链探了进去,袁朗身体一僵,晃了晃,吴哲抓到机会,把他推到了竹墙上。
袁朗胸口光滑的皮肤上已经蒙了一层细汗,炽热滑腻的触感充满了qíng色的联想,吴哲熟练的找到他胸口的敏感点,或轻或重的揉捏着,而牙齿,则留连在他锁骨的位置。
再往上去,不敢再咬出印子来,他张开嘴含住袁朗的喉节,细细的舔弄。
袁朗忽然伸手把他抱紧,偏过头贴在吴哲耳边哑着嗓子说道:“下次吧,以后再说,我今天不想做。”
“怎么了?”吴哲不肯放松他的吻,缓慢的往下滑,于是字字句句都变得破碎了,带着粘滑暧昧的气息:“别以后了,啊……你要是担心伤还没好,我们……就用手好了,做吧……我都快不行了。”
袁朗在吴哲头上抚了两下,刺刺的发梢挠着他的心掌,痒,难耐!
于是一个用力,把那颗脑袋按到自己胸口上:“你也不用这么急,先回去再说,啊……听话。”
吴哲略一偏头,伸出舌头去挑弄袁朗胸前的一点,用行动表达自己的态度,袁朗手上又加了一些力道,吴哲被勒得有点难受,咕哝着不满:“回去……回去就得政审了,起码一个月,我连你一根毛都捞不到……你好意思吗?”
这声调里带了鼻音,粘粘腻腻的,是会让袁朗心软方式,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吴哲等不到回应,不得已抬起头去看袁朗。
袁朗仰着头,靠在墙上,晚霞正在收尽它最后一抹深红,残阳如血,镀满了他半张脸,轮廓深峻而鲜明,一双眼睛深得像没有边际似的,盛着日光和月影杂揉而成的光,复杂难言。
“袁朗。”吴哲砰然心动,贴上去吮吸袁朗厚实的嘴唇,一只手灵巧的挑开他军裤的扣子,不等袁朗有反应,已经贴着小腹探了进去……蓦的,吴哲手上一停,眼神凝滞了一下,闪过一丝诧异。
袁朗像是忽然被烫到了似的偏过头,眼帘垂下来,只能看到颤动的睫毛,看不出眼底的qíng绪。
他们一直是很合拍的伴侣,身体契合,可以寸寸纠缠不分,再加上毕竟年轻,血气方刚的时节,冲动而又敏感,用吴哲的话来说,只要袁朗在他耳朵旁边chuī口气都可以硬起来。
而刚才调qíng了这么久,吴哲只觉得自己已经涨得有点难耐,那么另外这个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无动于衷的状态。
总是得有一点什么原因。
吴哲只愣了一秒钟,便若无其事的轻啄起袁朗的嘴唇,手指开始熟练的滑动。
有些事,越急越不成,越怕越成真。
袁朗忽然有点怒气,捏着吴哲的下巴,盯牢了他的眼,吼道:“你就让我缓一下不行吗?非得急在这一时?”
吴哲明亮的大眼睛里有闪闪的火光,不偏不移的瞪着他:“缓什么缓,你有什么好缓的……”
袁朗被他瞪得有点心虚,心里发虚的时候心墙就更要硬,眼看着吴哲的嘴又堵了过来,顿时有点不耐烦:“你要上就上,这么多废话。”
“妈的,谁稀罕上你啊!?”吴哲一拳打袁朗脑袋旁边的竹墙上,震得整座竹楼都在抖:“我就想被你上,你这辈子都得在我上面。”
他吼完,咕哝了一句:有毛病……贴着袁朗的嘴唇咬了上去,重重的吮吸,动作粗bào而猛烈,然后身形一矮,不及袁朗缓过神来,已经半跪在袁朗身前,把头埋到了他的两腿之间。
“哎……”袁朗吃了一惊,伸手去掰吴哲的脸。
吴哲扭着他的手指压到一边的墙上,嘴唇微微一收,锋利的牙齿从敏感的尖端上划过,袁朗被激得全身发颤。吴哲抬起头,脸无表qíng的盯着他:“我第一次做,技术不怎么样,疼了叫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