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手……”吴哲忽然皱了眉,低喘。
袁朗以为捆太紧伤到了,急忙去解开皮带的扣子……吴哲用力挣脱出来,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手臂紧紧的抱住袁朗的肩膀,指甲嵌在他背部厚实的肌ròu里。
不会放开的,决不会,吴哲微微睁开眼睛,一口咬上袁朗光滑的肩膀,我要留下记号,从此以后你是我的人了!
嘴唇贴到皮肤的时有种炽热的湿软,就是这种柔软的触感,开始最初的沦陷,袁朗大力抽送的身体不自觉的颤动了一下,一阵尖锐的凉意随之传来,刺痛伴着快感使他喉咙发出模糊的低吼。然而那唇似乎并不满足,舌尖不安份的挑弄着细小的伤口,像是要挑逗出更多的血液。
“你这个爱吸血的小鬼!”袁朗的声音含糊在沉重的呼吸中,手指cha进吴哲的头发里,把他的头扯离自己的肩膀。
“好吃吗?”袁朗眯起眼睛问。
吴哲仰着头,从下巴到脖颈处的线条流畅动人,而眼神是茫然的,折she着迷乱的散碎光彩,薄唇上沾满了血,一片殷红。
袁朗一时有些怔忡了,声音喑哑得像某种喘息似的吟叹:“别那么自私,一起吧!”
说着,嘴唇覆上去,用最激烈而绵长的亲吻吮吸,分享所有:唾液、血液……一切!
体温在激qíng退去后慢慢的降了下来,吴哲便觉得有些冷了,趴在袁朗胸口上,到chuáng头柜的抽屉里找空调遥控。
“不睡觉?”袁朗摸着吴哲的头发,桀骜的短发,擦过掌心的感觉,有一些痒。
“嗯!”
汗津津的身体贴在一起,有一种粘腻的感觉,不过时间太晚了,不好再去浴室,吴哲一边用被子擦身体,一边笑:“明天要洗chuáng单了。”
“睡吧?嗯?早点睡!”袁朗靠在chuáng头,从地上的衣服口袋里掏了支烟出来抽,丝丝缕缕的蓝烟在空气里画出痕迹,让他的笑容看起来有些模糊:“我看着你睡。”
“别抽了。”吴哲皱眉。
“可是,不抽烟,嘴巴闲着没事gān啊!”
吴哲的眼睛微微有点弯起来,一手撑了身体凑上去堵袁朗的嘴,然后退开一点距离看着他,笑:“现在有事gān了?”
说着,把那支烟从袁朗手上拿下来,可是在手里捏了半天,却发现不好处理,吴哲从来不抽烟,而这房间也长久没人住了,gān净得过份,chuáng头柜上除了一个闹钟和一盏台灯之外空无一物。
柜子,是木头的,地板,是木头的,吴哲看着手上那一星红点有点无奈,袁朗看着他笑,伸手把烟头直接捏熄了。
“不疼?”吴哲好奇。
“不疼,下次可以自己试一下。”袁朗把吴哲的手掌翻过来看,抚摸上面厚厚的茧,两年前,或者三年前,这双手,应该还是细致柔软的吧?只是现在……“你应该也不会觉得疼了,只是你还不知道。”袁朗看着他的眼睛,眼中有一些怜惜,然而更多的是激赏。
“几点了?”袁朗忽然想起来,去找手表,可头一偏却看到一只硕大而圆滚滚的机器猫闹钟十分占据眼球的镇在柜子上,顿时愣了愣,没撑住,笑出了声:“吴哲啊,你几岁了你?”
“gān嘛?”吴哲没好气,随手把闹钟拿起来看:“一点多了。”
一转头,看那死烂人还在笑,顿时怒目:“笑什么笑,不挺可爱的嘛。”
袁朗看着两颗差不多大的头并排竖在自己眼前,实在忍不住笑得捶chuáng:“可爱,可爱,是挺可爱的。”
“笑你个头。”吴哲不慡,随手拿闹钟对着袁朗的脑袋上来了一下,扑上去堵他的嘴:你嘴巴又闲着了是吧!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这房间里一直重复如下的对话:
“睡吧,啊?”
“不睡!”
“那我抽根烟?”
“别抽烟。”
“我闲着没事gān,会很难过。”
……
“给你找点事gān。”
……
“你也不能一直gān这事不睡觉啊……”
“为什么不能……”
当然,这样的对话实在是无聊了点,只是那两个人——一个心里想着:靠,人这一辈子有时候也得无聊这么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