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之后我去向太师提亲。”
小凤姑娘被吓得睁开眼,“展小猫,你想死吗?”
“小凤——”事到如今不管要面对什么,他都得去面对。
陆小凤抓着他的手坐起来,瞪着他道:“我知道你想对我负起责任,可是你为什么不问一问我,想不想你负责任呢?”
“事到如今——”
“事到如今怎么了?我还是不觉得嫁人有什么好啊,昨晚的事,男欢女爱很正常,但这跟我要不要嫁人是两回事啊。”
展昭的道德观受到巨大的冲击。
“这样怎么可以……”他不能没有担当,本来就是在娶她为妻的前提下才会容许自己这么放纵,而她也只是对成亲有恐惧,对他亦并非是无qíng。
他们彼此有qíng,才会发生一些自然而然的事。
可是,如今她仍然不肯点头嫁人,这就真是让展昭头疼了。
陆小凤揉揉太阳xué,略有些烦躁地道:“总之,在我没想好之前,你不许去提亲。还有,你是真不怕我义父削你吗?”
“不管太师如何做,这都是展昭必须承受的。”
“那,你要负责任的对象是我,你搞清楚一下下,就算要负责,我这个当事人不点头,你负得了吗?”
呃……
这确实才是最大的问题!
“总之,现在就这样,我还要想清楚再说。”
“昨晚的事我不可能当没发生过的。”
陆小凤脸一红,“这个……”她也没办法当没发生的好不好,太特么真实有感觉了。
展昭拥住她,在她耳边道:“我没办法还像以往一样克制守礼。”有些事他怕自己忍不住。
陆小凤用力在他腰侧拧了一把,细若蚊蚋地道:“那就不守好了。”终归已经是乱了,就顺其自然好了。
展昭手一紧,声音略有些急促,“小凤……”
“今天绝对不行,我难受。”小凤姑娘赶紧表态。
展昭一下就被她弄得笑了,“我岂是那般不懂怜香惜玉之人,你呀……”
“展昭,你让我好好想清楚,如果我自己想不通的话,你qiáng押了我拜堂都没用啊。”恐婚症这个毛病到底怎么治啊?
她只要一想到成了亲,要面对一大堆的家庭问题她就想跑啊。
展昭叹了一声,道:“好吧,我等你想通。”
“展小猫,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我暂时不去向太师提亲,但这次你需与我一道回家祭祖,也好让展忠他们认下你这主母的身份。”
陆小凤想了想,便答应了下来,“行吧,我义父那边你别自作主张,我怕你弄巧成拙。”想想包庞之间那不和调和的矛盾现状,小凤姑娘就森森地森森地森森地觉得自己需要足够多的蜡烛。
展昭也犹豫了一下,才答应,“好。”若无特殊状况,他一切依她,若是有他们都预料不到的qíng形发生,那也就顾不得许多了。
见他答应了,陆小凤也重新躺回去,双手在小腹上jiāo叉纠结把玩,盯着屋顶略有些烦恼,自语似地念叨:“展小猫,我虽然知道这是迟早要发生的事,可事实上我一直以为这事一定不会太早发生,可是你打破了我的三观,简直节cao尽碎啊……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过太师爹那一关啊……”我还没有想到那么远的事啊,如今头都大了,有木有?
展昭若有所悟,这便是她常常有恃无恐撩拨调戏他的原因了,因为她认为——他固执礼教,不会轻易破功。
御猫大人深深的深深的深深的无语了,她到底是把他想得有多柳下惠呢?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面对是自己心爱的姑娘,而这个姑娘亦对他有qíng,且不拘小节,有时甚至还有故意挑逗他的嫌疑。
她允许他的靠近,接受他的亲昵,这样的qíng形下,有些事的发生是他自己都无法控制的,他想拥有她的心是那么的急切……只是这姑娘仍旧对成亲怀有戒惧,这个问题才是他们必须要解决的。
庞太师纵然对他们的婚事必定持反对意见,但是总还是有办法解决的,可如果她的心结解不开这才是让旁人束手无策的事。
“太师若是动怒,你只管将事qíng推到我身上来。”木已成舟,米已成炊,纵然生气,太师想必也只会对他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