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我只是抱歉不能这样时常陪伴你们母子,经常还要让你替我担惊受怕。小凤,对不起。”
“你不需要对我说对不起,这是我心甘qíng愿的。”陆小凤忽话风一转道,“因为我也不会是一个贤妻良母,咱们两个半斤对八两,也不必一百步笑五十步。”
展昭被她说得失笑,“你呀——”原本的一点儿感慨qíng绪也随着她的话烟消云散了。
她不需要他的抱歉,也不会向他说抱歉,这便是她的公平之处。
“后日,县上有大集,你要去看看吗?”
“大集?”陆小凤眼睛一亮。
“嗯。”
“好啊,去看看。”陆小凤看看他怀中的儿子,坚定地道,“到时候你抱陆鸣。”
展昭一笑,毫无异议地道:“好。”
“这只小ròu墩越来越有份量了……”某亲妈忍不住啐啐念。
“他只是长大了而已。”某亲爹赶紧为儿子辩解。
“你不用这么着急就护他,小孩子是不能溺爱的。”
展昭为之失笑,好笑地看着她,略无奈地道:“小凤,鸣儿才几个月而已……”你这也太未雨绸缪。
“不说了,抱陆鸣去睡觉。”
展昭便带儿子去睡了。
至于小凤姑娘自然是趁着这难得的清闲,跑去临水轩翻展小猫的藏书。
等到大集那天,一大早起来,展家的人便套车拉马,准备家主人出行的一应事物。
等到了县上,寻了处客栈,寄存车马,展昭便准备陪妻子去逛市集。
“什么?那刘家媳妇真的要被问斩了?”
“当然,许多人已经跑到城外去看了。”
“可惜了的,明明是一个贤惠的媳妇。”
“谁说不是呢,如果她真的与那长工私通,她婆婆怎么可能一直替她喊冤,临死都要去祭法场。”
“唉,这世道……”
展昭握紧了手中宝剑。
陆小凤微微摇了摇头,对他道:“你去刑场,我随后就到。”
“好。”
陆小凤往远处看了一眼,算了,等下次大集的时候再逛吧,人命大如天!
冯四不需小姐再说什么,等小姐上车之后,便赶车往刑场赶去。
而在法场之上,展昭在千钧一发之际赶到亮出了自己开封府的腰牌,阻挡了知府行刑。
那蔡玉媛的婆婆扑跌到展昭脚下为媳妇泣血喊冤。
“老人家请起,凤大人即刻就到,届时一定会为你们做主的。”
“凤大人?”宣知府讶然,怎么不是包大人?展昭不是开封府的人吗?
“正是凤大人,钦封可提点各路刑狱之事的凤大人。”
不久之后,陆小凤的车马赶到。
等冯四掀起车帘,陆小凤提裙下车之后,法场之上先有片刻的寂静,而后便是嗡嗡的议论之声。
这位凤大人是位女的啊!
“宣大人。”
“凤大人。”
“本官只是途经贵地,在街坊之间听闻蔡玉媛之案有疑,故而差展昭法场阻刑,还望大人见谅。”
“这蔡玉媛当堂画供,罪证凿凿,岂能有误?”
陆小凤微微一笑,道:“那为什么这蔡玉媛的婆婆这个时候仍会替她喊冤?”
“这……”
“既然有疑,人命关天,自然还是慎重为宜。”
“是。”
“还是将人犯提回重新再审为是。”
“下官遵命。”
法场围观百姓见事有变数,也都渐渐散去。
而陆小凤一行人便也跟着宣大人回转府衙。
陆小凤回去就直接坐堂审讯,一点儿时间都不想làng费。这就叫兵贵神速,打也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望大人替民妇申冤啊。”
“你且慢慢道来,你若当真有冤,本官自然为你申冤雪屈。”
“多谢大人。”
当下,蔡玉媛便将案qíng的始末原原本本地道出,自己本是状告那陆文才夜闯家中后园打死长工刘大,不想到了府衙竟然原告变被告,最后竟至判下斩首之刑。
小凤姑娘听到后来,终于搞清楚了,这个案子不就是那个《古琴怨》吗?清正廉洁的知府大人因为是个大琴痴,最后为了一把千古名琴焦尾琴枉顾律法,视疑而不究,最后落了个身首异处,实是令人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