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我们走的太快了吧?”况烛怀疑地望望身后飞过的路,被山风割得脸上生疼,宋屿寒皱了皱眉,重新把他扯回怀里,道,“弈剑的御剑术如果修炼极深,绝对可以做到日行千里。我们发现江姑娘的字条的时候,并不知道他们已离开了多久,所以……他们很可能已经到了。”
况烛立刻急道:“若他们只有两人,到了乱葬岗岂不是凶多吉少?”
能将一队云麓弟子杀得片甲不留,纵然是陆南亭和江惜月,也无法招架得住吧。
“别急,就快到了。”宋屿寒捉住他的手轻声安慰,可他自己的声音却也有了些发颤。
况烛无奈地笑了一笑,将手回握过去:“你才应该别急?”
宋屿寒一愣,生硬道:“……我没有急。”
况烛不以为意地抿抿嘴——宋屿寒要真是承认了自己在着急,那才更可怕。
这边四人都在担心那边两人的安危,况烛的内心充斥着焦急,却又不由掠过一丝欣慰。
六个人,真的不知怎么就已成为同伴了。
突然出现这么急转直下的发展,其实也不算是留山和童千斤的错,况烛现在只想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样的事qíng,才让陆南亭对张凯枫这个名字如此执着?
——“张凯枫……那是我十几年未见的师兄啊……我们以为他死了……怎么会……”
——“弈剑卓君武门下弟子,历来同生共死。”
都是江惜月说过的话。
……可是,好像有个地方矛盾了?
况烛似有所悟。
“咦……你们看那边!是不是他们?!”留山突然又喊起来。
三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乱葬岗一处坡顶,不知何时建起了一座类似祭坛般的建筑,周围弧形的立柱色调诡异,坡道两旁布满荆棘,唯有那座祭坛中心,才开辟出了一片空地。
空地上站着两个显眼的蓝衣身影,一男一女,与陆江二人极其相似。
可是再看上一眼,四人不禁脸色大变:
江惜月一手执剑,圣洁银光一闪,竟生生地扎进陆南亭的胸膛!
这是毫无犹豫的一剑,在这么远的地方都能看得分明。
“怎么回事——!?”
几人陷入前所未有的迷茫惊愕,仙鹤与炎凤则继续向前,越过层层遮挡,那几道立柱之后,又露出一个高挑的身影。
银色长发,紫纹白袍,秀柄长剑。
虽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但只望见这个身影,便已经觉得是个绝美的人了。
“……幽,幽都魔君。”
也许是想起了那次全军覆没的惨象,留山胆怯地别看视线,有些难过。
作者有话要说:继拖剧qíng之后……是不是发展的又有点赶了= =我的确是想不出什么过渡qíng节于是……张美人你出场吧【摔!
20
20.全员叛变? …
“幽都魔君,那便是幽都魔君?”况烛咬了咬牙,不是说他还有几名死士随同,怎的一个都不见?
偌大的祭台上只有三个人,陆南亭身子一晃,勉qiáng着才没有倒下,江惜月撤回长剑,却无动于衷。
丹鹤随着炎凤一路靠近,幽都魔君缓缓抬头,一边注视着他们靠近,一边冲着他们微微一笑。
“没想到,你们也来得如此快。”
他的声音束在风中,迎面而来,沉郁却又清朗,虽然隔着不近的距离,听上去格外清晰。
既然已经如此开诚布公的见面,四人不等座下的飞鸟落地,便率先跃上地面,江惜月缓缓朝他们转过身来,脸上的表qíng很是自然,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惜……月,”陆南亭脸色煞白,捂住胸前的伤口,但无法阻止血流,他低低地吟了一句,继而也转向四人,咬牙道,“你们……退后。”
几人不明就里道:“你们怎么回事?!”
刺伤了陆南亭,又碰到众人的追问,江惜月还是没有说话,反而有些无所事事的打量四周,似乎完全处在另一个世界。
况烛皱起眉头,突然叫道:“江姑娘她中了毒!”
陆南亭苦笑一声,艰难道:“是。”
“不愧是冰心堂人,只看一眼便能明白。”不远处的幽都魔君从容开口,表qíng很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