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脸茫然。我扭头气呼呼的走开。
耳后传来温润清朗的嗓音,“兄长,她说的是,她不想活在您的聚光灯下。”
——幸鹰。
我没有停下脚步。身为神子,五感灵敏度远胜于常人。距离很远也一样听得清清楚楚。
“呃,柳的意思是,您不要什么都去追究。不过女人是很擅长口是心非的,这种时候您应该上去哄她。”
昭君没回答。像是在思量此话的合理xing和可行xing。
“也罢。”幸鹰轻声叹气,“偶尔多管闲事一次。”
身后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我回头,藤原家二少爷暖阳般的笑容映入眼帘。
“幸鹰,你很可疑哟。恢复记忆之后,你的所言所行简直是个女xingqíng感专家。我怀疑你曾经身经百战。”我不怀好意的疑问。
“您放心。”他笑得越发灿烂,“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因为我是gay。”
幸亏从不曾爱过他。
昭君身边,果然藏龙卧虎。
“偶尔争吵调剂一下,生活比较充实。”他再一次的微笑。
我一把攥住他的手腕,“你的爱人是谁?”
他安抚道,“我没有爱人。目前。”温柔覆上我的手,“我义无反顾的支持您得到幸福。”
他是义无反顾的准备得到我的笑料吧。
可是这个身心jiāo瘁的时候,真的需要和幸鹰“放dàng”一下。
“四个男人爱我。其中三个最初都想利用我。只有最后一个带着纯净,近乎虔诚的感qíng,可是我对他最残酷。”摊手,“你看,立场一变,角度一换,结论就完全不同了呢。”
“破旧立新总是需要点煎熬的。”
好jīng到的结论。
“可是我一向认为qíng债欠不得,总感觉把命还给人家都不够。”
“我从没听说过爱人一定有回报。柳,您多虑了。何况,”他转过头,直视我的眼睛,“无论是谁,都应该十足荣幸,娶了您等于娶了整个新兴的化学工业。”
好独特的视角。
决心试试。
扯住幸鹰的衣袖,踮起脚,舔了下他的耳垂。
他脸腾的红了。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半分钟后,无可奈何的摇头笑笑。
“真可怕。您是个实践主义者。”
果然没错。别人的qíng事,他是专家。一旦陷入其中,同样无法控制。
我得澄清一个观点。绝大多数Gay对女xing都有反应。与普通男人不同之处,他们永远不会爱女人,只会喜欢。
所以,和他,作蓝颜知己最为妥当。
幸鹰和翡翠,我或许可以休掉三美人,也决不会离开你俩这种级别的闺中秘友。
顺着走廊走出园子。
瞧见一大一小,昭君眉头紧锁,冬平光着小脚,只着中衣,可怜兮兮的抹眼泪。
“冬平,你这个样子还算男子汉么?你这个样子怎么保护我?”我边走边道。
小正太刺溜扑过来,小手扯住我的袖子,尽最大的努力的噙住眼泪。
好生安抚一番。终于依依不舍的跟着仕女下去换衣服去了。
走到昭君面前。
“他刚醒来吵着要见您。”
“还是个孩子。任xing些在所难免。”
事实上,昭君完全不曾有丈夫和父亲的自觉和经验。
毕竟,这个孩子的存在就是在提醒他那不堪回首的过往。
他看起来并不执著于这个问题,有些迟疑的再次开口,“昨夜的事qíng,我只被罚了半年的俸禄,您为我求qíng……”
我扑进他怀里,枕在他胸前,“昨天的事qíng,你没有任何责任。我刚才不应该对你发脾气。”
昨夜的那个女子一身茉莉香气,嗓音与我酷似。在黑暗的偏殿,他神志不清,把她当作是我顺理成章。
我知道,男人决不会对每一个和他上过chuáng的女人都愿意负责任。
如果他肯主动承诺什么,那一定是这个女人走进了他的心里。
尤其是昭君这种官宦世家的贵公子,与他联姻,绝大多数基于家族利益的考量,而真正彼此qíng投意合的比例非常小。
他宠幸一个女人,更多的是在宠幸女人身后的家族。
同理,老爷子之前对他种种,并非贪恋他的身体,虽然昭君是个非常漂亮的男人没错,在chuáng上□他,可以让昭君彻底在chuáng外的时刻敬畏他,永远匍匐于他脚下。他要的是磨碎藤原家年轻的家督的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