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笑,“你不仅在乎我的安危,也不想我被利用呢。这我也知道,昭君。”
“您……不了解这孩子。”他轻声回答。
“是。之前,我还抱有点幻想,这算是妇人之仁吧。”我歪过头,嘲笑自己的天真,“那次算计橘家二少爷的事件,虽然我猜主要还是源家内大臣和大纳言这对兄弟相争,但这孩子将计就计的处置gān净利落,差点把翡翠都兜进去。”
“那次……我和广之都疏忽了。还好,您出手救下了雅弘。”他仰头深吸一口气。
翡翠叫橘雅弘?他总避讳自己的真名,我还以为是个很难听的名字。大概是为了抛弃一些不愿回忆起的过往么。
“其实当时我连朝中纷争还没折腾明白呢。你对亚克拉姆、广之和翡翠一直有qíng有义不离不弃,就算我qiáng烈质疑你的动机的时刻,我也相信你绝没有害我之心。作你的朋友和爱人要经过多久的考验?”我又笑笑,“不过一旦通过,很幸福很安心。可是你的敌人就未免有点可怜。你爱恨分明这点我很喜欢。对了,你知道我昨天故意搅局的目的吧?”
他眼睛眯起来,伸出手,抚上我的长发。“您不想大纳言太得意吧。我听广之说,您很讨厌他。”
偌大个御花园,我和貂蝉闲逛都能不期而遇,大纳言大人明显是做过功课的,根本就是专门出场称称我的斤两。这招多早以前就貂蝉使过。
我撅嘴,“看把你聪明的。”真讨厌,一点悬念都没有。用力掐住他的脸。“你就不能装作努力的猜猜。”
“那……您说我答错了不就行了。”
我左右手一同上阵,拿指甲抠他的脸。
“说起来,源家由谁来执掌,与我差别不大。”这是在说,源家两兄弟死哪个都行,两个都死更好。
昭君然后皱皱眉毛,却依旧好脾气的语调,“您又生气了么?脸上有点疼了。”
换成指肚掐。“泉水和彰纹两兄弟,虽然都是八叶,我也不太在乎。毕竟他俩走到今天这步,也非无辜之人。何况夺嫡,下决心之前就得做好掉脑袋的觉悟。”
“刚刚您的处置我听说了。”
“嗯。你觉得我bī得有点紧了么?看看是深谋远虑的内大臣和我谈谈生意讲讲条件,还是那位脾气火爆的娘娘急不可耐的出手灭口。”
“您放心吧。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嗯。”点头。我相信他有这个本事。无论哪个选项,彰纹都不可逆的走向东宫的终点。
我带着折腾病人的好心qíng,给昭君的右臂换药,看看伤口的肿胀qíng况。结果比较乐观。
给他整整衣服梳梳头发,在殿门道别。
他眼睛里是满满的宠溺,凑过来亲了一下,这倒没什么。可最后伸出仅有的左手轻轻捏捏我的脸。
——翻天了。给了一会儿好脸就得意忘形了。
抓住他的腕子,冲着他的冰肌玉骨的素手狠命咬下去。
正巧隔壁的邻居翡翠大帅哥在门边露出个头。
想必人家眼里,就是一嗜血女妖嘴里啃着一只人手,手的主人犹自浑然不觉疼痛的愿打愿挨的诡异场景。
那张俊脸很快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只闻声不见人,“姑娘,打搅了。一会儿再来找你。对了,这种事qíng以后还是在你殿里比较好。”
难道……咬也能算作深吻和表达爱意的一种?
再说,昭君手洗了没?想到这里,就算嘴里是红烧排骨,也没了食yù。旋即松口。
踹走看着自己手上牙印的美人。
回屋喝杯茶水漱漱嘴。整整衣衫拢拢头发,妆容jīng致衣着得体,不仅事关自己的女王颜面,更是预示无时不刻准备扩充后宫。
踏着猫步飘向翡翠帅哥的办公室。
见我进门,把手上的书卷往案几上一放,眯起眼睛,撇嘴坏笑,“感qíng真好。让人羡慕。”
貂蝉和翡翠xingqíng颇为相近,总是用公关微笑表示淡漠和疏离。而昭君和教主的浅笑,表达的是惬意与钟qíng。
“我的名声不好。左大臣娶我这样的女人,应该算作‘败坏门楣’。”我满不在乎。
“太政官的要务职责,是能让百姓衣食丰足安居乐业。之后民众便会感恩戴德,一片赞誉之声,哪管左大臣倾慕的女子的声不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