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貂蝉还信誓旦旦剖白,自己不曾和其他女人上chuáng,今天被我类似捉jian在chuáng,等于自扇耳光。目前正感觉无地自容,算是好听的说法。
至于不太好听点的,我摸摸墙面,“我觉得这墙真不错,看看你那脸色,要不你撞撞看?”
我抽抽嘴角,“可是内亲王总归四十多岁的人了,想怀上不那么容易。要是我,这么多年都只开花没结果,第一个就怀疑你是不是不能生。”
貂蝉姐姐肯定是“行”的,不然不能稳坐女六条宫头号qíng人十多年牌子屹立不倒。反正美人皮肤白皙,看得习惯,再苍白也没苍白到哪里去。
“你可真恨得下心,人家针对藤原家大当家宽幸的不育药,你居然拿来主动喝。亏我之前还一直以为你是被bī无奈。”抹gān净眼药水,收起手绢,“为了满足这位殿下的yù望,你得吃壮阳药,为了不让她得逞,你得吃不育药,把自己熬成药罐子的人,是你自己。”
女六条宫的女儿源樱千代,昭君的前妻,爬墙生了个儿子。随后去世。给昭君下药,令他不育,这个孩子就永远是昭君的继承人。藤原家嫡流,今后若无女孩出生进宫,等于拱手让出第一外戚的地位。内亲王这招目的明确,思路清晰,这个女人确实不一般。
我神经质的笑笑,“女人,到了中年,yù望旺盛,是不是让你挺吃不消的?”
美人终于再也按捺不住,拧着眉毛,“不错。那又如何。这是我的……”
“你的选择?”我打断他,侧过身,“你坐得离我那么远gān什么?”
他脸上写着明明白白的“难以置信”四个大字。
“我责怪你了么。”我也学他,拧拧眉毛,可惜估计怎么也纠结不出个貂蝉式“柳叶蝴蝶结”来。“你心虚什么。”说着,对他伸出手,“来,给我晤手。”
那表qíng——看见ròu骨头的大狗,眼睛一亮。我不由得一哆嗦。
“我凶神恶煞了么?”埋进美人怀里的手,“色”字当前,肯定老实不了,顺着胸肌,划来划去。
他点头。
“要是早起,我的脾气一般不好。摸着不顺手,躺下躺下。”
于是他躺下。
“貂蝉,我开始后悔当初没gān脆毒死她了。对不起。”
宽阔的肩膀把我围起来。
以他的个xing,绝不肯甘于这种女人之下。“你有什么落在她手里么?”我问。
“她能把我踢下右大臣之位。”美人回答得极其gān脆。
这个时代,女xing地位比较高,和男人一样拥有继承权。女六条宫与贞仁叔叔同母,备受宠爱,连受封也是诸兄弟姊妹中最丰厚的。人嘛,有了钱野心自然急速膨胀,更何况这位内亲王也确是很有些心机手段,绝非一般女子可以企及。宫闱内外,处心积虑,这么多年来手里不知攒了多少权臣的秘密把柄。根基还不深的新贵北条家在向上爬的时候,拿谁垫过脚,又陷害过谁,事到如今,被这位殿下捏上几个要命的短处,时刻要挟威胁,bī迫貂蝉取悦她,为她卖命,也在qíng理之中。
要好好考虑一下,如何让这位殿下来不及反应,永远闭上嘴巴的方法——免得伤及无辜。
貂蝉蜷起身子,把我完全包裹在他怀里,绯色外衣将我和他笼罩,周身一片赤红。
好像dòng房花烛似的。其实这就好比酒吧喝多了,于是靠在身边的男伴肩上,事件本身还是很CJ的。
不过老实点不要乱动比较好。男人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身体通常都很敏感。
“放心吧。”他凑在我耳边说,暖风拂过,一阵阵苏麻,“我不会对您怎么样的。还有点时间,您不如好好睡一觉。”
“你在我身边我睡不着。”忽然有种挫败感,论对女xing心思的把握,貂蝉姐姐是尊神。
“您虽然看起来冷漠,但实际上是个xingqíng中人。”
jīng明如他,当然知道我刚刚的沉默是在盘算怎么拉他出火坑。这是隐晦的道谢。我随口问,“当初撺掇女六条宫请旨把我赐婚给泉水的是你,在了解我之后一直却良心不安,于是百般温存体贴退让容忍的也是你……我该说,你又是哪种人?”
美人旦笑而不答。一对杏眼明若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