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qíng非得已,谁会做这种事呢。那位殿下身边的男人,有名有号的不止他一个。能让您出头真不容易。”
幸鹰明显什么都知道。
“Those unhappy things I want them gone.”(那些悲伤的过往,我要它们烟消云散。)斯文帅哥点点头。
“你说,她真的爱辅仁亲王么?”至少能给我一个她伤害别人的理由。
他呼出一个烟圈,“她啊……只是爱上爱本身罢了。”
我轻笑,“爱qíng本身就是种行为艺术。”
“爱qíng不是盲目的,没有爱qíng才是盲目的。”他扭过头来,笑着看着我。
他在提醒我,美人环绕时应该有优越感,尤其是昭君肯为了我牺牲到这个份上,我应该感恩。
“都到了这个位子,碰见一个傻子已经让我惊诧,万没想到还有更傻的。”我不领qíng。
帅哥把烟掐灭,“痴qíng居然会被人认作傻子。”他摇摇头,“不过,咱们确实不容易相信天长地久至死不渝了。”
我甩甩袖子,摆摆手,准备离开。走开没几步,回头,面对幸鹰,“换你作我,他这个位置条件,身边没别的女人你相信么?他只不过是图新鲜。”
“这番话说明您自己已经在犹豫。兄长身边确实没别的女人。”
“我习惯了自己爱护自己。不过有人肯主动照顾我,一般qíng况下我不会拒绝。”
幸鹰闻言,扶扶眼镜,会心一笑。
“其实,我在职场第一次摔跟头之后,以泪洗面。借酒浇愁。后来明白哭泣没有任何作用,除了示弱。”
他侧过头,表qíng诚恳,“之后,因为不能哭于是只好笑了么。”
幸鹰这只男妖才是我的同类。唯一的同类。“幸鹰,你真nice。我一直很庆幸能和你做朋友。”冲斯文帅哥真诚一笑。
他单手覆胸,身体前伸,“这真是我的荣幸。我的女士。”
带着随从扬长而去。直奔右大臣官邸。一个人推门闯进去。是个chūn光乍泄的qíng景——貂蝉姐姐在换衣服。当然还是留了浴衣,不过胸前到腰上□一大片。走过去,抱起衣服帮忙递给他,“宽幸答应了。你也是算准了,我一开口,必然畅通无阻拿到你想要的东西。不过我不会给你的。虽然你利用我,我并不生气。”
他微笑着接过单衣,一层层穿好。“我知道。”
“你妹妹死了。这一代不会有留有北条家血液的皇子出生。看在和你的qíng意上,宽幸放手了。”
貂蝉点点头,“我花了那么久的时间才探听到,那女人借女儿们监视我们,同时还把那种药送进宫去。可不仅仅是冲着宽幸。”
“我会尽力而为。貂蝉,以宽幸的位置和个xing,他不主动害你,已经很了不起,这次更是痛快让出法宝,是卖了你好大面子。”
“我知道。他比起藤原家的上代家督仁义太多了,也会顾念旧qíng。那么,”他牵起我的手,目光澄净,“柳,这次麻烦您了。”
我笑笑,点头。手指点上他的唇。“拿大美人你当过那么多次手纸,总得给点回报。”
美人闻言柳叶细眉扬起,眼眸一阵璀璨,嘴角上挑,笑得风qíng万种。
昭君杀妻,貂蝉卖身,在一般qíng况下必为人所诟病,可这里是官场,吃人不眨眼的官场。何况,二十一世纪踏进职场的新鲜人,最重要的几项守则之一就是,永远不要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评价甚至职责别人的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念。
讨了一杯热茶之后,离开官邸,回寝殿。吃饭。翻看藤原女官依照昭君吩咐送上的那些纪录。暗叹昭君的手段,因为有些记录出自已去世的那位源家典侍。全部看完,心里更是有底。泡澡。东奔西跑忙碌一天,睡意早早袭来,于是gān脆躺下蒙周公召唤。
昏天黑地之际,翻身伸腿,触到柔软温暖物体,翻翻眼皮,身边已然睡下金发碧眼中宫教主一枚。
一巴掌拍到他胸前,“你回来了。”
“今天睡得这么早。”他笑嘻嘻的。
“睡得晚女人老得快。”蜷进他怀里,“亚亚,抛身世外明哲保身很不厚道哟。”明明你也爬过女六条宫的chuáng,怎么半截子就全身而退了,是已经拿到该拿到知道该知道的东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