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姐姐,橘政熙帅哥是不是根本不碰女人?”美人妖娆一笑,算作肯定答复。
难怪。平安时代,男风盛行,身为贵公子橘家二少爷和斯文帅哥“来往甚密”,也算风雅之事。据我了解,二少爷是个彻头彻尾的同志,对幸鹰痴心到再不和女人亲近,进而二十好几还没有妾室,更没有亲生子嗣。对于人丁不旺的橘家,当家家督翡翠心qíng可想而知。大帅哥本能的迁怒幸鹰,倒是可以理解。不过今天二人这么杠上,这恐怕只是原因之一。
松开美人玉手,上前,“翡翠,问几个问题可以么?”
大帅哥扬扬眉毛,无关二人迅速撤离。
“政熙什么都知道了。”翡翠冷冷开口。眼睛里透着些许寒意。虽然知道不是针对我,还是微微伤感。“姑娘像你说的,他不适合。我等了他十年,还是不适合。”
“率直刚正,确实不适合留在官场。你死心了吧,把家督的位子推给他,根本就是害了他。”
他悠悠轻声叹气。
“我快回去了。和幸鹰一起。”我又轻轻道。
他沉默良久,点点头。“姑娘一直委屈自己。回去可以解脱了。”
一切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我上前忽然搂住他。“谢谢你翡翠。”谢谢你的豁达、理解和宽容。所以你不会无谓的尝试挽留。
晚上,掌灯时分,教主进门时,我正抱着昭君送的爱心莲花温碗,拿着手绢反复擦拭。眼睛也没抬,“橘政熙今天跑来找他哥哥了。”
“那位公子,沉不住气。”
“是啊,他知道了真相还不出手报家仇一雪恨才奇怪。”我手下动作不停。
“明天或者后天你就有得忙了。法胜寺的大师们又有法事做了。”一贯的讥诮口气。
“一位后妃的死活关我何事,”放下手中的瓷碗,“不过她的儿子未必咽得下这口气,何况我前两天惹火了他。他被人欺负,母妃身死,东宫地位不保,他那位未过门的神子夫人会迫不及待的跳出来吧。”
“她手头可用的东西并不多。”金发美人言毕,嘲弄一笑。
“只有黑白龙神子对掐,龙神才会降临——这还是你提醒我的。与她一战,也就是一切的终结——意味着我们傍贵人谋上位的生活结束。留在这里或者回到我的世界,不管哪个选择,”我直视他的幽蓝双眸,“我想跟你走。你的意思呢?”
他坚定的点头。凑过来,有力的臂膀把我整个人包裹起来。
“谢谢你的大度和体谅。”我又说。他只是笑笑不说话。
“除去那两个女人,我们可能会安稳得多。不过,关于藤原和北条,”昭君和貂蝉的区别在于,貂蝉通常是被动接受,如果没有一个契机他是不会卯起尽头着力改变,从他向女六条宫复仇事件可见一斑;而昭君则是主动设计,步步为营,直到对方落入自己的陷阱,万劫不复,“北条广之求而不得,或许可以自嘲的笑笑,大度的放弃。而藤原宽幸,我相信以他执着yīn狠的个xing,宁可毁掉也不会让与别人。现在他还肯对你我以礼相待,等耗尽他的耐心,他会使出什么样的手段,真不可想象。最可怕的,我和你,都不是他的对手。”
教主颇有感触的点头。亚亚的祖先来自北欧,那是个崇尚直接坦率的地域,我这样直白言语,只要是事实,他一定全盘接受。
所以,远走高飞,是最好的选择。忽然消失,甚至不必和他们告别。
整理物品,留下几张便条,便安然入睡。
大半夜,还在睡梦中,藤原典侍到访。
“源娘娘……”
马上打断她,“知道了。烦劳姐姐处理吧。”一群等着看好戏的人灰溜溜的撤离。
走回教主身边,“那女人应该是为了儿子的地位,被迫自杀了。继续睡吧。明早千岁一定第一时间会让我们‘清醒’的。”
jiāo代完毕,彻底放心,倒下继续与周公的约会。骤然龙神铃声大作,惊醒,身边教主面色yīn沉得和门外天色有得一拼。
穿衣,略略梳洗。
“什么都不带么?”他问。
“身外之物。”我笑笑。“我只要这个。”一手拎出他的传世玉佩,另一手抱上他的银色宝刀。他亦笑,抱起我,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