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回家,亚亚叫走大白去帮工,省得和金子凑在一块,jī犬不宁,二人怒极,万一再来个龙凤互咬,斗个地动山摇,由此毁掉这个世界,罪莫大焉。
坐在躺椅里,翻看言qíng小说,身边茶水点心一样不缺。偶然一抬头,金子美人怯生生的站在我面前,酝酿半天,犹豫着开口,“我想……请教您一些事qíng。”
尽可能温柔的笑,指指身边的椅子,“当然没问题。你先坐。”金子有些局促不安。不管怎么说,他和大白身为神shòu,贵为一方世界守护神,却没有傲慢凌人的气势,凡事谦和有礼,我和亚亚便可以拿平常心对待他们,更何况,神也有神的烦恼。
冲着我,挤出gān巴巴的笑容,就是再不开口。又是个不懂得谈判的孩子。
“金子为什么喜欢大白?”我问。内心不停默念,严肃,我得严肃。“你也知道,他最初对待你的态度就很不好。”
“我……”金子皮肤薄而白,红脸异常明显,“从来没有人这么对待过我。”
是个小受,骨子里就是。没救了。
“我就是想留在他身边,您不要赶我走行了。我会报答您的。”
报答?咱么报答?让我中千万彩票大奖还是你和大白倾qíng奉献来个3P?到我嘴巴话就成了,“不会的。你放心吧。”伸过手去摸摸他的脑袋,抛开他神shòu的身份,不过是个为qíng所困的单纯少年而已。只是东西南北他们,如果知道他们的神是这么一副样子,还会不会那么虔诚的每天给那尊凤凰泥胎上香。
之后的半个月,大白对于自己身后多了只凤凰跟班,慢慢习惯——基本就当金子根本不存在。不知道应该解释为感qíng加深还是更糟糕。
俗话说,钱多烦恼也多。生意越加红火,城里士绅家的公子们看我眼神越加热辣。有些甚至上门来提亲,亚亚的脸色也一天比一天难看。终于某一天,在他将一个碰瓷的小混混扔进后墙外的泥塘里之后,完全爆发。先是训斥大白和金子——二人撞翻了一柜子香水,惹得周围人喷嚏不止;后来开始对不长眼睛的上门提亲之事大放厥词。得到小东的消息,我匆匆从厢房里出来。打狗看主人,捉jian看对象。这矛头都是针对我呐。
闲话一句,男人blabla起来,真的很可怕。尤其是亚亚这种平时寡言的。
夏天到了,食yù一直不好,站在正午阳光下头就开始昏,手刚指出去,人就一晃悠。亚亚嘴角一抽,赶忙奔过来拉住我。我踹他,“你吃辣椒拉,还是又喝醋拉?”
“还不舒服?”
“你故意折腾我。”又踹又打。
他抓住我的手,“我不说了。”斜眼看看他,没有手我还没脚了嘛。他盯着我,忽然扭头跑开。半秒钟后,抱着一chuáng被子出现,直接一裹一卷,就露着我一个脑袋,往腋下一夹,奔回卧房。小心翼翼的把我放上chuáng榻。
气死我了。这是软xing家庭bào力。我气呼呼的瞪着他。
“我不是针对你。你怀孩子心qíng不好。”他伸手摸摸我的头发,“想吃什么我给你弄。虽然我做得也不好吃。”
我把头别了过去。不想他看见我眼眶有泪水在打转。其实女人都挺傻的,只要有个男人实心实意疼自己,就不亏。
曾经认为丈夫的功用至少具有如下两点,当小车扛抗大米,当衣竿晾晾衣服。可眼前的男人,温柔内敛,观念保守,jīng明勤劳不说,还附加一个洁癖,远胜家用清洁电器。每天带领受君和几位小姑娘将家里院外打扫得整整齐齐,生意打理得红红火火。我自然也安心的当自己的逍遥甩手东家。
天气越来越热。衣服越穿越少。现在白天躲在屋里避暑,大白这只活动柜式制冷空调常伴我左右,端茶倒水毫无怨言不说,任何时候都保持着明媚的笑容,也是件赏心悦目的事qíng。
而凤凰金子迫于亚教主和大白的双重杀jī视线,不得不悲愤的离开,被教主拖去帮工。
午饭时间,金子美人阳光般的笑容映入眼帘,满是兴奋和期待,走进门来——为能多看qíng郎一眼,不在乎俯身客串“传话丫头”。
他看见大白在端水给我,凑近前去,满心讨好的伸手打算接过来借花献佛。怎料大白忽然变脸,一个手肘甩过来,金子猝不及防,中招直愣愣的被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