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中的红茶完好无损,慢慢啜饮一口。“很抱歉。我只能救你和席琳。疼不疼?”指指他被烫的腿。
还是那对美丽的双眸,多了莫名的薄雾。转瞬之间,眼波流转。
他腿上红了一大片,不过没有燎泡。并不严重。
拿出自制的薄荷膏,仔细的给他敷药,用gān净的纱布包好患处。出门去隔间的柜子取出两个瓶子。来到这里,我合成了大多数记忆中可以以天然原料制作的化工产品——有用的没用的,有毒的没毒的,整齐的分类摆放在这里。
“头,或者神经末端,指尖,足尖偶尔会痛的吧?”我问。食yù不佳,偶尔恶心,经常xing头痛,这些症状我已经看在眼里。
“还可以忍受的程度。”平静的看着我继续翻箱倒柜。
“那就是了。”一阵折腾,大功告成。
“这个一天一杯。一个月足够了。不要经常回去,不然还会再中毒。”故意危言耸听。递给他一杯解药。
“好咸。”皱皱眉,有点狐疑——一副“这是药么”的神qíng。
叹口气,再递给他一个瓶子,“这个给席琳。一个月的份量,叫她自己分着喝下去吧。不过一次喝多了,也是毒药。”把薄荷膏也递给他,“拿去用吧。还能提神醒脑。”
“明天要去见天皇——拒婚。”再叹气,“麻烦事qíng。”拉着他的胳膊,“陪陪我吧。”
整个身体埋进他怀里。贪恋这个怀抱的温暖。低低呢喃,“我不会让你死的。无论任何方法。”
虽然声音很低,相信他一定听得清清楚楚。
早晨,花了些时间打扮化妆。这是来到这里的第一次。像是一个仪式,为自己鼓劲。
镜中的自己,虽然绝非倾国倾城,也足以吸引女人艳羡的目光。
出门。面君。
繁文缛节一大堆。清楚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陛下虽然年轻却相当开通。过程太过顺利,相信这里有相当的jiāo易和关系纵横jiāo错。
礼节xing闲话几句。告辞。
这位陛下绝非池中物,他在容忍在观察。和仁怕是无望,根本是困shòu犹斗。立储的漩涡,早逃为妙,想到这里脊背一凉。
低头思索中,迎面一位男子和几位随从。一目了然的俊美容颜,炯炯如剑般锐利的眼神让人无法忽视。
我微笑着向对方致意。
他直视我数秒,回给我淡淡礼节xing笑容。
走廊的尽头,幸鹰踱步出来,“兄长,”抬头又看见我,有短暂的停顿。想必今天的外表确实很“震撼”。
也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
刚才的男子颔首,笑意渐浓,“这位就是名满京城的神子殿下吧。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幸鹰快步上前,“神子,家兄宽幸。”
原来如此。“大人谬赞了。不打搅二位公事,在下告辞。”
转过身也知道对方炽热的目光直she过来。
摄关家的长子。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女六条宫殿下正气急败坏快步走过来。身后跟着小心翼翼的仕女。
我微笑着向她行礼。
可惜,我这个笑容在她看来一定刺眼又带着挑衅的意味。
这一行人走过我身边时,闻到了熟悉的香气——堇办事真是让人放心。回头应该好好感谢她。
那个女人正在气头上,对于藤原兄弟的致意也视而不见,快步走过。
很敏锐的捕捉到藤原宽幸眉头一皱,一丝不悦淡淡挂在脸上。
——摄关的长子,不是个不错的选择,根本是不二之选。
应天门外,焦急的赖忠急匆匆的奔向我,关切的神qíng向我询问着结果。对他浅浅一笑。他瞬间明了,随即换出一个消融冰雪的笑颜。
回到紫之馆,我的美人们列队在门口等待我。看到我的神色如常,众人也轻松下来。稍后,幸鹰也赶了回来。
全员到齐,进屋落座。
泉水扑通一下跪到我面前,鼓足勇气,手捂胸口,“神子,我应该向您请罪。母亲大人替我向陛下提亲的事qíng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当时,不知道该如何向您说明……我的心意只要埋在心里就好……我绝不想……”晶莹的泪珠扑落扑落就从小脸上滚下来,慢慢泣不成声,直至整个前身就要直挺挺的倒在地板上,我赶忙上前,顺势把这孩子接进怀里。这个举动似乎更是起到反作用,他泪水越加停不下来,低声呜咽,“给您带来困扰的……我真是没用,连一点意见都不敢和母亲说……”头埋在我怀里,后面的话语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