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他开口。
“不致命。”
“我来带他离开这里,原因……”
“现在一定风传着女二条宫遇刺,凶手是鬼族青年……急速捉拿之类的。”yù加之罪,何患无辞。
“不错,刻不容缓。”藤原看着亚亚昏睡的面庞……“藤原君……处理不好,您会惹很大的麻烦。”
“……您究竟想说什么?”
你为了一个异族青年可以以身涉嫌……我抬头,直面他的眼睛,抛出可能是最重磅的问题,“藤原君,请回答我……您是不是爱着他?”
他毫不回避我考问的视线,“果然瞒不过您。是的,我爱他。”探出手臂,将我轻轻揽进怀中,低沉却清楚,“同时,我也爱着您。”
脑海空白一片。
雷。
雷死了。
在半眩晕中,这个男人带着他心爱的男人离开了他心爱的女人。
……我端着茶杯在院子里兜圈子。
qíng夫多了一只,qíng敌多了一只。一胜一败。
藤原他……这样那些百思不得其解的片断也终于连成了线。
人都会为爱人付出与牺牲,但程度就因人而异了。值得拿这个赌一把么?老实说,我不敢。
唤出贴身的武士,在围墙周边仔仔细细撒了一圈“调料”。
回屋睡觉。
半夜,龙神的铃声一阵阵乱响,仿佛叫chūn的公猫。他是醒了,我的梦也没了。
不幸的是,我起chuáng气极大,此时完全忘记他是个病人,“有本事你来。”翻身蒙头再次睡去。
朦胧中,咕咚一声,连忙爬起来,飞奔门外,检视我致眩新品撂倒的第一个猎物。
我和值夜的武士小“一”面对所谓的猎物实在哭笑不得。
小“一”面无表qíng的说,“主人,您的药真灵。”
灯光下,看着他平静安详的睡颜。
“你醒了?”
“我睡了多久?”他摸摸头。
“一个时辰。gān吗要来?有事qíng找使者传消息就可以了。”
“你说的。”
感动。“你还能动,说明伤得还不够重。”
“……你的八叶,源氏的那个,他把大多数追兵引向了相反的方向。我才能逃出来。”
……应该说是泉水的报恩么。
“这个还给你。”
我接过淡蓝色的小瓶子,“其实,用这个作筹码你或许能全身而退。”
他扭过头,不回答。
是说和对方谈条件不符合你的xing格……还是因为是我的心血而不忍心破坏呢。
摩挲着这个瓶子,我抬头,以一个十分怪异的语调问,“你和藤原宽幸是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他显得很诧异。
“算了。”看来他不知道。不说了。免得正义的天雷把他的伤口劈裂。
他皱皱眉,对我居然不再追究表示惊讶,“……刚才那个是藤原送给你的近侍?”
“嗯。四位。据说都是万里挑一的jīng英。”脸好身材也好,jīng明话少的专业极品近侍类型。
“他待你不薄。”妖孽同学一副颇含意味的语气。
我牵起他的手,“他的醋你不该吃。他真的很可怜。”他爱咱俩,咱俩都不爱他。世间最悲哀的莫过于此。
可能联想到了藤原丧母丧妻丧妾这悲惨的事实,他不说话了。
他之前大概不知道和仁和女二条宫的关系,因而有前日的不可置信。
进宫之后,一切了然。
凑近他的耳朵,“如果你知道和我一样多,相信会比我高明。”不过那样,世界很可能不存在了。
“你为什么什么都知道?”表qíng很值得玩味。
“秘密。”
“……”
凌晨,我轻声问,“你还能用瞬移咒么?”
“可以。”
“这个给你。当世最好的伤药。我觉得亲手jiāo给你比较安心。”
他接过来,笑了。转身,消失。
我起身呼唤,“二。”
只是轻轻的风掠过我身边,但我知道“二”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