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图哈说,我继续战斗,绝非为了贪生。
试问,不为贪生,何须战斗。
入睡时已经是凌晨。以我的习惯,睡足时必定日落西山。
可惜上午就有人摩挲我脸颊。抬眼一看,昭君。
遗憾的是,此时我的起chuáng气令我bào躁超过雷神。
一把推开他的手臂,跳出来,只着内衣,指着昭君的鼻子,“出去。扰我睡觉者,死。”
言毕钻回安乐被窝,重蒙周公召唤。
日上三竿。慢条斯理洗漱打扮。
“您醒了。”是昭君,出现在身后。
“嗯。你怎么来得这么早。”
“其实我刚才就在。”
“……我刚才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了……”直觉感觉不怎么好。
“您让我出去。”
“没了?”我回头。
“没了。”他脸腾的红了。
我记得我睡觉应该是……穿着内衣的。不过现代黑色蕾丝内衣的视觉冲击似乎比赤身luǒ体更大。
只是又吃亏了。
“我有起chuáng气。没上朝?”
“回来了。他特地召集了东寺一批高僧为他祈愿。”
伊里有没有跟去呢。
“太医们对老爷子的‘不复神勇’没有对策,就想出这种办法么?可惜神佛也保佑不了他,自求多福吧。”
从后面被温柔的环抱,“谢谢。”还有淡淡“电”的香气萦绕。
拍拍他的脸,“离赴约还有段时间吧。”
“嗯。”
回屋。落座。上茶。
翻出一个小水晶瓶,瓶颈处小标签,上书,“电”。递给他。
“洒到衣服上即可。还是以前送给你的那种香味。”
他看着手中透着淡huáng色的小瓶子。
“你那次的薰香太浓烈了。我闻起来很不舒服。”
“浓重的香味可以掩盖很多东西。”
和糟老头睡觉你有多么的厌恶。
“我会让你今后没有机会再使用那种呛死人的薰香。”
他笑了。“我相信。”
“你喜欢清淡的气息?”
“嗯。”
我指指他的杯子,“你从来不喝尽杯中水,能告诉我理由么?”
他想了想,“不知道。”
“觉得脏?”
“可能吧……”又摇头。
“你只穿白色,米色和蓝色的衣服。那次那位X馆的姑娘拉住你的袖子,你马上连外衣一并脱下来。”
“……您想说什么。”
“你房间的布置——没有多余装饰,和你的地位身份并不相称。而且,也不算舒适。”
“您不喜欢么?我可以……”
“你碰过的男人女人都很少。”
“……”
“你对于美食美器金钱等等都没有特别的yù望。也不喜欢参加贵族间的娱乐和jiāo际。”
“……”
“昨天北条广之问到我崇拜你哪里,我回答说是jīng神极度洁癖和……自我厌弃。”
他忽然睁大双眼。“您……”
“昨天翡翠他们兄妹希望我好好对待你。其他人,亚克拉姆,还有幸鹰他们……还有我……”我走过去,搂住他的肩,“你确实吃了很多苦,经受折磨,即使如此……你要记得你是个被神宠爱的孩子,宽幸。”
他双肩不住颤抖。
良久。
想了想,出门一起赴约,还是化个淡妆。
基本上,自己是素面朝天的,即使和jian夫在一起。唯二的两次jīng心打扮,都是去面君。
我的肤色很白,白得不像亚洲人。长期不懈怠的保养,肤若凝脂。无需脂粉,即白净胜雪。
五官虽然并不jīng致,但只要稍加修饰,就显得深邃而立体。在唇上轻点胭脂。整理额前刘海。偏分。更有层次。
镜中的自己虽非国色天香,却也能吸引男人艳羡的目光。
昭君今天一身天蓝色。配合一下,翻出一套宝蓝色改良和服。换好。
还有我的霓彩天堂。前调茉莉,后调檀香。清淡且纯净的气息。天下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