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蘅笑道:“好了好了,你们去暖阁里安歇。”
等孩子们安睡,夏致也该上正题了。
首先问问阿蘅九yīn修炼得如何了,夏致便道,“几年不见,你也入了先天。”
阿蘅点头道:“毫无瓶颈,真是顺遂得吓了我一跳。”
夏致笑道:“这话你可别胡乱说出去,否则是会气死不少人。”
“什么呀,三郎都微微酸过几回呢。”阿蘅捂着自己的脸颊得意道,“他也不及我呢。”
huáng药师在一众兄弟们排行老三。
夏致闻言兴致勃勃道:“那他什么反应?”
“越发勤奋了呗。”
二人相视而笑。
夏致定了定神,轻咳一声道,“其实我给你的九yīn,是我从huáng裳手中得来的。”
阿蘅眼睛本就够大够圆,闻言的瞬间,感觉她眼珠子都快蹦出来。数息之后她才轻声道,“其实我猜也是。一点错谬皆无,再看那字迹……武夫也绝写不出来。三郎和我书读得不少……三郎尤其自愧弗如。”
“你不问问我这是怎么回事?”
“你会告诉我的。你不想说,我问也是自讨没趣。看你神神秘秘的,背后之人来头只怕是超乎想象。”阿蘅道,“你救过我的命,只要你不让我们屠~戮~百姓,什么要求我们都应了。”
“阿蘅!”夏致胳膊一伸,就抱住了阿蘅,“我好喜欢你。”
冯蘅乐得脸颊都红了,“夏夏,我也喜欢你。”
固然有女子成婚后眼里只有夫婿儿女,但冯蘅显然不在此列。她有自己的志向和抱负,她的丈夫显然也有这份心胸,很乐意见到妻子又一番作为。
冯蘅这番话……简直就是明示她能做丈夫的主。
思及此处,夏致倒是由衷地夸了回huáng药师:她向来觉得男人的心胸比才华都重要几分。
既然阿蘅也有了准备,夏致便捡要紧的跟她说了。
想想仙道也是够……心里苦。小哥他们向来都是选定一个目标,持续重金投资,以期带来长远回报。
夏致也好奇过为啥每次都是一个人,小哥回答得十分忧伤:夏致是这些位面里唯一一个神魂承受得住“助你上天”系统的人选。
因此夏致想省点事,让小哥想法子转述一下都不成。
好在有资格听她转述的人物,全都生了一颗七巧玲珑心,细节无需多说,自会适当脑补。总而言之,就是不用废多少话就能还原出一个真相。
夏致对着闺蜜可不怕磨叨,“要我说仙道掣肘最多,魔道就自在不少,邪道最是随心所yù。”
阿蘅一挑眉,“你还不是心甘qíng愿地入了仙门?”说着又正色道,“莫说大丈夫,便是个人,就得有所为有所不为。”
夏致点了点头,又把她便宜师父那里寻到了邪道踪迹跟阿蘅说了,“邪道要练功,血祭也不分敌我。我跟着我师父他们能迅速平息,还是等他们聚在一处,又借来~朝~廷的jīng锐,才得以建功,就这样还跑了一个。据那仙君说,这还是他们修行邪道功法时日忒短。”
聪明人不点都透,阿蘅越听神色越凝重,“这时候可借不着朝~廷~的大军。”手指点上了太阳xué,“”
桃花岛上也不过是万把人,若是哪个拿了邪道传承,带了上万的武者渡过而来……照夏夏的话说,他们每杀一个来敌,反倒成全了那邪道传人!
夏致见阿蘅眉头微皱,赶紧建议道,“你知道我们当时如何擒贼先擒王的?我是一路靠着咱们琢磨出的新移魂术,都没弄出动静,直接赶到了那领头之人的门外。可也把累得够呛,当时险些晕得不能思考。”
说起二人废寝忘食研究出的招数,阿蘅也坦诚道,“这招式必定不凡,拿到全本九yīn真经之后我又仔细揣摩了一回,不怕你笑话,我只敢在三郎身上用一用。用来用去,我光瞧见他脾气急了点,旁的效果……忽然就不想吃了,或是忽然就不想跑茅房了……也不顶事儿啊。难不成人有三急时,这招式最有用武之地吗?”
就是因为她总是出其不意,打搅三郎的“三急”,才害得他有些bào躁。
夏致一怔,旋即大笑不止,“你怎么不在内力不及你的小辈们身上试一试?我保证,没坏处的。”她估计她那绝招里安抚qíng绪的部分,也是不停对着便宜师父刷经验才刷出来的特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