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少年还不知道,他的师父暗地里还邀请了他的师伯huáng裳,以及一表三千里都不止的表哥独孤剑,让这二位在慕容继伤愈之后,再连续敲上“两棒子”——因为师父唐瑛的打击,也是需要文武兼备的。
不过,学问上的难题,让这个不肯服输的少年日思夜想,也成功地转移了注意力,他连病痛都感觉不到多少了。
眼见神医归来,自家少主坐卧如常,埋头于医术之中,也不忘对自家人手和产业的控制,慕容山庄的“清洗”就越发顺利了——慕容继之所以叫少主,那是因为他爹还在。
话说当年慕容复虽然疯了,但段誉和王语嫣品xing不坏,说什么也会让慕容复留下个子嗣。结果慕容复的儿子jīng神也有点问题,别说复国了,连日常的经营管理都完全指望不上,好在这位传宗接代的本事没受什么影响。
慕容家忠心耿耿的家臣们好不容易等这位疯癫的主公成年,生下了个健康的男孩儿,也就是慕容继,而且这位小少主在懂事之后便显出了不凡天赋……大家终于松了口气。
没想到这位被寄予了厚望的少主也遭人暗算,险些咽了气。如果慕容家就此断绝,聚集在慕容氏周围的几个家族也注定会分崩离析,因此在慕容继躺在chuáng上熬日子的时候,慕容家不免人心惶惶,还有人甚至想彻底杀死慕容继,好到新主公那儿邀功领赏。
可随着慕容继从病chuáng上爬起来,如常理事开始,一切“波澜”便在一阵疾风骤雨似的剿杀中逐渐归于平静。
对于慕容家的家臣们来说,少主这个主心骨只要健在,他们就有希望有奔头,肯为少主驱使,将害群之马一一送进土里。
随着慕容山庄再度恢复安宁,自家小山谷中的房舍还未建成,而且……谷中发现了熊的踪迹——这还是小雕示警,唐瑛开启扫描之后,发现谷里的确有只公熊,还不是国宝。
于是,huáng裳与独孤小哥携手狩猎,而唐瑛自然要带着亲戚孩子们厚着脸皮,跑到慕容山庄暂住:这是记名弟子慕容继听说谷中有熊之后,极力邀请的结果。
慕容继当然知道为何还带着“记名”二字,无非是师父唐瑛还要考一考他的心xing——怕收下个yīn狠jian诈小人祸害满门呗。
他又不缺钱不缺人更不缺心眼儿,这种时候哪里不懂要好好讨好、孝顺师父?
唐瑛这边也打算给慕容继的伤来个“一劳永逸”,这些日子慕容继像待亲娘似的伺候她,她没能再下狠心,让这个弟子因为治伤而痛得在chuáng上打滚儿。
如今慕容继的小腹到大腿之间溃烂依旧,但味道却再没“顶风熏几里”的威能,而且伤势因为药膏的效果得到了暂时“封禁”,慕容继动不了手但行动自如,这些日子又是补药药膳一起上,弄得他还胖了足足一圈儿。
此时再摸,不,是诊脉,唐瑛欣慰地发现,这便宜徒弟的手感还挺不错。
趁着huáng裳与独孤小哥杀熊,兼为自家的“小天地”监工的功夫,唐瑛给慕容继认真疗伤,同时还一边指一边演示,她专心清理一条腿上的溃烂,而另一条伤腿就jiāo给慕容继自己了。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再说弟子与养子在某种程度上没啥区别,可唐瑛也不想亲手给徒弟诊治男人的“要害”,能让他自己动手才是最好。
五天之后,慕容继让师父“拾掇”了一番的那条腿,大片溃疡已经被新长出的淡粉色~皮~ròu取代,而他自己折腾的那一块儿则留了块疤……慕容继亲眼且亲手体会到了差距,但心qíng还是相当不错:自己的病不止是有治了,还是绝对治好不用怀疑。
十几岁的少年心qíng愉悦,在庄子里活动手脚的时候,还喜形于色地轻声哼起了小调。
独孤小哥爬着墙头,直接把个包袱丢在表弟脚下,“跑调。”说着,自己扛着四只熊掌跳进院内,“找人炖上。包袱里是给七娘的糙药。”嘱咐完,他便直奔净房梳洗去了——几天没洗澡,他都已经嫌弃自己了。
而huáng裳归来时,已是满天星辰。他直接摸到七娘身边,打算打过招呼也去涮洗下自身。
慕容山庄最好的客房里,有张大chuáng,huáng裳撩开chuáng帐,就见七娘、三个亲儿子加一个养子并排躺着,睡得极香。最让他感慨的景象……就是七娘身边一左一右挤着两个儿子:二娃和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