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瑛想了想,又道,“怕是有什么大人物bī得他们铤而走险吧?”海陵王完颜亮当政的金国,贵族收到极大打压,大肆提拔上来的汉人、契丹人乍得富贵和权势,有些人吃相就挺难看了。
huáng裳又是微微一笑,“如今他自己就是大人物了,自封的。”
难怪!唐瑛笑道:“手里有权,自然也要借机弄出支队伍嘛。”她的药可不就是笼络人的好东西,不过完颜亮也没几年好活就是了。
huáng裳应道:“可惜只抓到一个。”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如今一对一的时候,没人能在huáng裳手下讨得半点便宜,可在外遭遇袭杀时,huáng裳好几次却对一心跑路的刺客……多少有心无力。
huáng唐山庄如今最大的问题还是人手不足,高端战力足够,但下面就是断层。而且经过“长年斗争”,敢再来捋胡须的人手轻功都挺了不得。
huáng裳又是个很骄傲的人,发现自己的不足,便立即想办法弥补,这些天刚琢磨出些门道,就让七娘发现了端倪。
他的双腿经脉处有些细小的损伤,再根据小金的推测……此路不通。huáng裳修炼过《基础内功》,内力也由锋锐bī人变得柔和许多,但以全新的运行方式反复冲击自己的经脉,爆发力的确惊人,但后患可真不小。
就好比不小心摔跤,胳膊擦破一小块皮,这当然没什么大不了;可若是天天摔,还总是擦破同一个地方,日积月累迟早得出大事。
唐瑛当即便阻止他继续“胡来”,划拉着他俊脸脸道,“听人劝吃饱饭啊。我可不想再想那会儿一样,抹着泪拼了命给你疗伤,你可不能负我,让我当寡妇,守活寡就更不行了!”
huáng裳看着唐瑛,就跟头回认识她似的,心里直嘀咕:嫌累是你,嫌旱怎么也是你?
唐瑛也知道刚才那句真心没什么说服力,便端着丈夫的脸一本正经道,“几天没好好看你,好像又帅了呀。”
huáng裳无奈道:“你没正眼看我吧。”
你怎么总这么犀利……唐瑛笑容渐深,“谁让看多了你,根本把持不住呢。”嘴甜才好混嘛。
甭管这chuī捧多拙劣,反正huáng裳这回也真笑了。
唐瑛又问,“你抓到的那个轻功很好的小头目……还健在吗?”
huáng裳道:“活得可jīng神了。”
“把他的功法要到手,你再参详参详?”
huáng裳面皮这个时候忽然薄了起来,“生子药和脑残片都用完了……”
唐瑛一怔,旋即大笑不止。huáng裳的功法源于道藏,可拿到《基础内功》之后也全靠自己推衍……他若是坚持闭门造车,也不会有今时今日的成就。
反正自己现在的jīng神力槽禁得起折腾,她冲进工作间调配生子药和脑残片可二十瓶,然后huáng裳卷着这堆瓶瓶罐罐,夫妻俩一起杀向关押俘虏的牢房……说是牢房,其实也不怎么恰当。
这群俘虏只是住在庄子围墙之外,后山脚下王铎给唐瑛收拾的花圃之中……不过放在山庄外面的植物,必须都是带毒的,还一圈儿圈儿地还埋好了几层陷阱。
也不是没人想过“越狱”,只是这勇于献身的俘虏在狱友的众目睽睽之下,拼命往外逃的时候,忽然一头栽倒在地,脸色青白,嘴唇绛紫,可怜这位仁兄晾了足足半个下午,原先还信誓旦旦要帮他隐秘的狱友们竟无一人赶上前帮他。最后还是让送饭的小伙子瞧见,把人就丢回了他住的地方。
这位仁兄撕心裂肺地哀嚎了一整晚,第二天再看,整个人都折磨得脱了形。自此之后,俘虏们全都老老实实,再不敢越雷池一步……怎么中的毒不知道没关系,反正明白只要想逃跑绝对没门就够了。
却说,自家的俘虏大致分为两种,已经招了的,以及还没审问完的,这两拨人就住在一块儿,自家手有妙药真不怕他们勾结串供。
夫妻俩有说有笑地来到后山,临时牢头独孤小哥正坐在花海之上的凉亭里,嗑着瓜子……无奈这群俘虏之中包括了两百多西夏士兵,这群人“初来乍到”不晓得huáng唐山庄的厉害,没人坐镇兴许还真的出点乱子。
自家人大多彪悍,这群人就算作乱也翻不起什么水花,可自家还在建设许多地方都需要人手,杀了或是伤了这群只吃饭不要工钱,还不敢偷jian耍滑的“苦力”准得心疼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