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果断道:“能治。”
见屋里太子一众亲信几乎是齐齐微露喜色,无忧赶紧再补上一句,“但殿下得吃些苦头,在下先把弄醒,之后烦劳公公跟殿下说明。”
随后无忧写了个方子。陆公公端着这页纸亲自出门吩咐人去熬药,实则找随行且信得过的太医验证去了。
无忧的方子基础都来自系统,怎么能让凡人看出问题来?他气定神闲地等了两刻钟,陆公公果然端着冒着热气的汤药回来了。
无忧对着陆公公道:“给殿下灌下去……还是请公公动手吧,在下笨手笨脚万一弄伤太子也说不清楚。”
这个时候肯为太子医治,就很是“患难之际见真qíng”了,陆公公也不是不讲道理不感恩的浑人。他责无旁贷,叫上自己的小徒弟,二人一起使力,一个撬着太子的嘴巴,另一个就往太子嘴里灌药汁。
无忧暗笑不已:太子生得俊俏,因嗑药而面色苍白身材清瘦,毒~瘾~发作竟然还不减半分美感。
想起同款美男子的妹夫,就不奇怪太子与林海jiāoqíng不凡——没错,太子的心腹们能找上门来治病,都是因为林海的推荐。
等药灌了下去,无忧在太子额头、双手以及脚踝全缀满了银针,再点击系统中的条目,耗费功德……于是在众人眼中,就是针下病除,太子就这样悠悠转醒。
其实~毒~瘾~发作时太子是半梦半醒,此时则是彻底清醒:虽然双目布满血丝,可十分有神。
屋里的亲信们见状各个都笑了出来,个别还落下泪来。
太子扶着陆公公的手坐起身来,定睛瞧了无忧许久,抬头想扶额,却正好碰到了额上的一团“刺儿”,“果然非得是故人才肯援手。”说着他挤出一个笑容,指着自己的额头问,“贾大人,我这儿脑门上可还有空地儿?”
醒来先调侃了自己一回。太子这xing子若是不扭曲的话,怎么会不讨人喜欢?也正是这个原因,他的兄弟们才非要置他于死地。因为他活着,兄弟们谁都没戏!
无忧心说老子可不想在这儿再待上个七八年,尽可能速战速决吧。无忧便起身郑重行了个礼。
太子见状立即明白对方有要紧的话要说。示意过心腹们盯紧四周,太子也正襟危坐,“无须多礼,贾大人是我的救命恩人。”
陆公公本有心让太子先休息一会儿,无奈被太子一个眼神bī退,只得站在太子身后老实听着。
无忧正好开口打消太子心腹们的顾虑,“殿下只要不拔针,能清醒上许久,期间也不会再想着用那劳什子药丸。”
太子闻言一点不恼,“果然瞒不过你。”
无忧笑道:“臣给您把了多久的脉?冷汗都流了好几碗,才敢给您写方子下针,若不清楚殿下的病症就乱来……岂不是拿全家xing命玩笑?”
太子点头道:“无需顾忌,尽可实话实说,让我也有个准备。”他缓缓点头时,银针随之颤动,真是分外喜感。
无忧听出了太子的决心:这位 “你想我死,那我也得拉你垫背”的意思简直昭然若揭。
他当然以实相告,“您必定知道这药丸问题极大,可您一时半会儿舍不得它。下面都是在下的推测,信不信,信多少都由您。”
他十分坦然,一点都没有担心事后被灭口。
“在吃着药丸之前您的肝肾便有所亏虚。”这是相对婉转的说法,其实意思就是:嗑药之前你就中毒生不出娃来了,吃了这个药丸就病得更重了。
太子这种当了三十年储君,浑身心眼儿的人物自然立时就听懂了。
无忧欣赏着太子的黑脸,继续道,“您当初的太医八成有点私心,或者家里有把柄让旁人捏着。”
太子的脸更黑了,能威胁太医,可见对方手段和威势。
无忧一句话就把周身yīn风刺骨太子又拉回了chūn意融融的花园,“微臣就是给您提个醒。总之您这身子肯定养得回来,只是但凡涉及身子,您都得听臣的。”
太子想也不想,“一事不烦二主,你能救我一回,必能救我第二回,我这身子就jiāo给您了。”
他还特地用了个“您”字,不过无忧听着这话略觉异样。从太子这边出来,无忧叫上在外面等着的便宜儿子一起回他们暂住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