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你口中的那个有缘人,所以你才会派人追杀与我。”他向来就不信占卜之事,可偏偏这种事qíng有时候确实存在,准确的让他无法去怀疑。
“没错,当我知道你出现后我就下定了决心除去你,可谁知你运气如此之好,无论是毒药还是追杀你都活了下来,并成功到了此处。”明明下的是必死之药,却不知为何这人竟没死,还有那群老不死的,竟然暗地里训练了暗兵对他几次三番的阻挠不休,早晚要把他们拆除,一个不留!
“那么现在,你又待如何?杀了我?”这人就有如此自信可以在西门chuī雪和陆小凤的面前杀了他?不管这人是否真的自信但是他不相信,这个世上能够挡得住西门chuī雪剑的人不是没有,敌得过陆小凤的人也总是存在,可一对二想赢?不可能!
很显然的,严守天尽管有着自己的野心但并没有妄自尊大的坏习惯,他理智的计算双方的武力高低,并为此提早做好计划,所以,他才可能对教中那些长老隐忍至今而没动手。
“你错了。”严守天脸上的笑还是那般温和中隐含着怜悯众生的慈悲,这样的笑容就和看破尘世之人相似,淡然、平静,但那双bào露出本xing的眼彻底破坏了这份感觉,使得他的温和成了笑话,“我虽自幼习武但也自知不是西门庄主和陆大侠二人的对手,所以,我改变主意了,不杀你。”
“不杀我你不怕我得到补天石?你该知道我对它也很感兴趣。”
“我也想你得到圣石,然后,把它jiāo给我。”他没办法进入真正的圣地,二十多年了,他寻找尝试了各种方法,可他无法上去。无论是轻功或者借助工具,他永远的无法攀上哪怕一丈的高度,就仿佛圣地在拒绝他。当然,他相信自己终有一天会找到办法进入圣地,可是眼前有更简单的方法,不是吗?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把它jiāo给你?”他不认为这人会毫无依凭就说出这种听似愚蠢的话来,那么他的凭仗究竟是什么?是什么让他如此确定他会把补天石给他?
“凭这个。”
笑着击了一次掌,从严守天的身上森林之中走出两名浑身黑衣只露出一双眼的人,从身材上看可以辨出是一男一女,他们暂时无法看出什么线索,但被他们带着出来的两人,却是他们都熟悉的。
陆小凤上前一步,脸色大变脱口喊道:“花满楼,朱停!”
花满楼和朱停的身上都有些láng狈,衣袍上划拉出好几道口子,像是被什么利器所撕扯出的。此刻受制于人,两人却不改本色,一人笑的温和略带着歉意看着他们,另一人懒洋洋的眯着眼直打哈欠,就好像他们并没有被人抓住,只是出门踏chūn,悠闲自在。
“有了大哥的提点却无帮点帮助,反而给你们带来了麻烦,实在是惭愧。若是这次我有什么不测,请勿自责,生死由命,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只是有个不qíng之请还望答应,百花楼那盆仙鹤来花期将至,望你们到时偶尔照料,花开不易,若就此凋零就太可惜了。”花满楼爱花天下皆知,却不料到此地步了依旧心心念念百花楼中的花,这种喜欢让严守天嗤之以鼻,太无大志了!
闻言,惊色从眼中一闪而过,乔晨楠定定的看着严守天,脸上的神qíng很平静,看不出半丝该有的焦急,“你想用他们威胁与我?”
严守天也不着急,他已经等了三十年,不差那么一时半刻。“那你被威胁了吗?”
乔晨楠笑了,很真诚的那种,连眼中都被这盈盈笑意充满,黑亮的惊人,“的确,你成功的威胁了我。”
“你不尝试着否认?”
“我为何要否认?我的qíng况你都知道,不是吗?”有时候可以故意装作不在意来混淆敌人视线,可有的时候,比如敌人早就了解你jiāo往qíng况的时候,慡快的承认才是唯一的选择,可以避免自己的朋友遭受不必要的苦难。
严守天看着乔晨楠,笑意和乔晨楠如出一辙的真诚,“我喜欢你这种人,聪明,懂得审时度势而不是愚蠢的虚张声势。”
“能得你垂青真是我的荣幸。”
“那你准备为我去取圣石了吗?”
“你并没有给我第二个选择,不是吗?”
“的确没有。”严守天依旧笑着,却看不出丝毫温度,“那我就等候你的好消息了,你放心,你的这两位朋友我觉不会亏待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