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花满楼,就算是你,也必定猜不出那个人是谁。”
“乔晨楠。”
笃定的三个字让陆小凤略显得意的笑容凝固在了嘴角,瞧着笑的淡泊的花满楼,陆小凤惊讶了,“你怎么会知道?!”
笑意加深,花满楼微微侧头,出口的语气略带着神秘,“天机不可泄露。”
说完这句,花满楼就惬意的饮着美酒,任由陆小凤百般纠缠着都笑而不语。住在万梅山庄却毫无功夫已是特殊,再加上专门有人暗中保护着,答案,不就显而易见了吗?
纠缠了半晌,陆小凤也知道得不到答案了就安份了下来,疑惑也跑往另一个方向,“花满楼,你说,这个喜欢捉弄人的乔晨楠究竟从哪里冒出来的呢?我总觉得他的声音似曾相识,就是想不起来哪里见过了。”
“只是声音似曾相识,你有如何确定见过面呢?”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多的是。
“可能够让我没见过就记住的声音还真没几个,更何况还是如此陌生的名字,除非他语出惊人……”语出惊人?一个小小的片段快速闪过,陆小凤惊讶拍桌,“我想起来了,就是我曾经和你说过的,年前偶遇西门chuī雪时听见的敢在万梅山庄之下开口宣言偷窥西门洗澡之人!”
“咳、咳咳……”被残留在口中的半口酒呛到,花满楼难得显出了几分láng狈,“你没记错?”
“当然,怀有如此大无畏jīng神之人我又岂会记错?不过,嘿嘿。”坏笑的摸着下巴,某只luǒ凤凰眼里满满的幸灾乐祸,“既然我能够记得那西门chuī雪肯定也记得,他绝对会报复回去的。”
花满楼摇头,和陆小凤持不同意见,“西门庄主不是心胸狭隘之辈啊。”
“心胸狭隘不狭隘我不清楚,但他绝对是个小心眼记仇的家伙!”陆小凤愤愤不平了起来,“只是三年前偷喝了他家几坛酒而已,竟一直记到今日。”
花满楼不语,只是微笑着听着陆小凤低声的抱怨,其实他们都知道,能够让西门chuī雪小心眼记仇的,也必定只有西门chuī雪在意之人。
和陆小凤他们夜中赶路不同,西门chuī雪和乔晨楠此刻正舒坦的躺在软chuáng之上休息。一直到天亮之时,乔晨楠才打着哈欠从睡梦中苏醒,等他打理好自己出门,西门chuī雪已经庭院凉亭中的椅子上端坐。
另一边,店小二也似乎算好了时间,端着早膳走了进来,待他走近凉亭时,乔晨楠从他手中接过了托盘,熟练的把一系列碗碟按照西门chuī雪的口味摆放好顺序,随后自己也坐了下来。
吩咐的早膳本就是两人份的,是以小二见乔晨楠坐下也没觉得惊讶,只是在手中托盘被接过时略微觉得有几分讶异罢了,虽然一早就有穆管家传信说庄主身边有人贴身打点着,但不是亲眼所见他们决计想象不出眼前的qíng景的。
自觉的安静退出庭院,小二依旧觉得刚刚所见可谓奇景。要知道,庄主喜静,这庭院除了庄主之外再无他人居住,就是送膳食进来,也都是送上来之后立即离开,等之后再来收拾,现在却让乔公子入住,这意味着什么?
身为一个现代人,不管真实与否乔晨楠都接受着人人平等的思想长大。来到这边,他不会天真的去和底层阶级的人手拉手的说人人平等我们是朋友,他也不会愚蠢的跑到高层阶级面前不知所谓的喊着要自由要民权。
但无论如何,二十一年的生活环境对乔晨楠的影响是巨大的,他再怎么认清自己处的位置,感受也不可能有本土人士的那种深刻,所以,对于西门chuī雪的态度,他只是觉得,让西门chuī雪当成朋友感觉还不赖,而不会觉得是种令人震惊的殊荣。
食不言寝不语,两人在沉默之中用完了早膳,并没有立即启程,而是等半个时辰之后才上马离开。擅医之人懂得养生之道,而西门chuī雪,并不是个会亏待自己的人。
路程并不算远,两人在中午时分就到了一处宅院,宅院并不算大,但也算不上小。gāngān净净的,格成六个板块,前方是客厅还有客厅之后的厨房,中间是一个小小的院子,院子中有着一口井,井前,一颗高高的白杨树挺拔耸立着,小院后方则是四个独立的庭院,西门chuī雪和乔晨楠就入住在其中之一,种满了翠竹的竹苑。
午后时分,正是昏昏yù睡时,乔晨楠却在伺候着西门chuī雪沐浴。帮着西门chuī雪套上最后一件外袍,乔晨楠在心底为自己默哀,才多久的时间啊他竟然对这些事qíng那么熟练了,甚至不需要西门chuī雪开口他就自觉的备好衣衫入门伺候着了,这样的奴xing要不得啊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