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īnyīn的目光掠过了剩余的曲灵风几人,锐利的如同刀锋割过他们的肌肤,让他们疼痛难忍之下心中生气了莫大的恐慌。
“师父,超风她们不会这么做的,她们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尊敬师父,怎么可能犯下如此大错?”曲灵风跪着,试图为他的师妹师弟解释,饶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已经指向了那样的事实他也不相信一直对师父如此敬重的两人会做这种事qíng。
“你是说我冤枉了他们?”脸色没有半丝缓和,huáng药师怒极反笑,“好,还真好啊,你们师兄弟们还真是qíng深意重的让我欣慰,既如此,那便让他们有罪同受,断了你们一双腿,尔后滚出桃花岛!”
“不要,师父——”
跪倒在地的几人脸色苍白苦声哀求着,他们害怕失去双腿,但是他们更怕被逐出师门逐出桃花岛。自他们失去了亲人后,桃花岛便是他们唯一的归宿,师父、大师兄、其他师兄弟、冯姐姐……这些都成了他们的家人,现在师父却不要他们了,这让他们何去何从?
但huáng药师又怎么可能因为这些哀求就心软?此刻,心中被背叛的怒火使得huáng药师把眼前这几个徒弟都一起迁怒上了,抬手化掌就想拍下去,却在半途被人生生止住。
“huáng药师,你疯了!”这人的全力一击会要了灵风他们的命的。
若是他人,敢在此刻阻止huáng药师那么绝对会成为掌下孤魂,但这个人却是景云,是huáng药师唯一特殊的存在,饶是huáng药师此刻怒火滔天也舍不得说半句重话的人,所以,面对景云的质问,huáng药师只是沉着脸不语。
几年相处,景云又怎么会不知道huáng药师这般模样代表着他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呢?只是……看着地上像孩子一般哭泣着哀求着的师弟们,景云轻轻叹息。
“事qíng还没弄清楚,先别急着下结论啊。”
“到了此时你还帮着他们?!”用力的抓着景云的双肩,huáng药师心中的愤怒更上一层楼。他不明白,为何这人不能够把他当成最重要的存在?为何总是帮着他人来反对自己?
张了张口,景云很想说他这并不是帮着他们而只是就事论事罢了,但那双眼中涌动的复杂qíng绪让他无法顺利开口,就似受到了背叛的野shòu,他竟从那里面看见了痛苦。
但景云此刻的沉默在huáng药师看来便是另一种默认,几年来无法宣泄的qíng感瞬间爆发开来,愤怒在心口向四处迅速蔓延,为什么这人要为了其他人站在他的对面?“今日我便定要挑了他们脚筋逐出桃花岛,你当如何?!”
“你——”景云不清楚huáng药师为何突然间愈发愤怒了起来,但他的xing子便是对方硬他便也硬对硬,所以,遇上了huáng药师的怒声质问,景云只是沉下了脸冷声回答,“既如此,我是他们的大师兄,他们有罪我也该一同受罚,要挑了他们的脚筋就先从我开始!”
“独孤景云!”自从相遇以后,huáng药师从没这般失态过,怒红了的眼疯狂兜转着的感qíng复杂而浓烈,“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对你下手,何必还如此bī我?”
“我……”是啊,他知道huáng药师不会对他下手的,没有任何原因的他的心底就是如此笃定。想到这里,景云软下了神色,“huáng药师,我并不要求你什么,只是希望你冷静一下,待事qíng得到了证实再谈,好不好?”
怒火就似在瞬间被冰冻,huáng药师定定的看着眼前之人,从小小的少年到如今的青年,那眉眼,永远都是他最爱的颜色,含着独有的柔软,若夜间星辰坠落海面一般,细碎的荧光让他贪恋。
总是如此,他永远都无法去拒绝这人,可是为何这人就不能明白他的这份妥协究竟为何呢?微微的垂下了眼帘,huáng药师只觉得心底渐起的疲惫快把他压垮。
“好,只要是你说的便好,景云,你……”想开口,但对上那人的眼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如王重阳说的,他在害怕失去,失去这人的一切,哪怕只是一个眼神。
突然什么都说不下去了,huáng药师猛的转身离去,渐行渐远的背影让景云莫名的胸闷,抬了抬脚想追上去,却被突然冲进来的方云瑶打断了。
“独孤哥哥,冯姐姐、冯姐姐她……呜呜……”抱住了景云的胳膊,方云瑶哽咽着连话都说不连贯,只是一个劲的把人拉着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