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以后不会发生了。”这是他的承诺也是他对自己的命令。
“嗯,我相信爹。”其实在景云看来这种事qíng不过是小事,根本用不着这般慎重其事的保证。学武嘛,总免不了磕磕碰碰的,难不成还想着无伤无痛就成为高手吗?如果真有这样的人,那上天还真白瞎了眼。
“等景云伤好后,我们出谷吧。”景云还小,他不能就这么把人困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
“好。”出不出去并没太大差别,不过就是热闹和冷清之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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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嘉兴某家酒楼里,一个十岁左右长相清秀的男孩坐在靠窗的长凳上满脸无聊,不远处,一个男人手持一把特殊的重剑在客栈众人看戏的眼神之中把一堆叫嚣着的人抽飞,尔后,满脸不满的来到了男孩身边坐下开口就是抱怨。
“这些人太弱了,根本没办法让我战个尽兴。”
“都跟你说了要改名嘛。”双手托着下巴,男孩无聊的左顾右盼,口中的话语说的漫不经心,却在脑袋转悠了几下后就被一双手qiáng硬的掰了过去,直直面对着那个满脸哀怨完全没有半分高手风采的男人。
“小景云,你都不安慰我一下。”
抽了抽嘴角,景云筒子表示这个满脸写着“我伤心了求安慰求抚摸求喂养”的男人是哪家的二货?赶紧来个人领走领走!
伸出手,缓慢而坚定的把凑过来的男人的脸推开,男孩手指轻叩桌面,唇微启,“吃饭。”
“好。”喜笑颜开的开始吃饭,独孤求败表示他其实很好哄的,自家乖儿子一句话就能让他满足很久。
早就已经把自己喂饱的景云目光从那把惹眼的重剑上滑过,其实说是重剑也没他记忆中那把重剑夸张,只是相比于一般的剑来说,这把剑真的宽长的出奇,当然,重量上也是也轻灵为主的剑相反的沉重。
之前那把紫薇软剑并未带出山谷,甚至在那次伤了他之后他就再也没看到过那把剑。他也曾经提过几次,让这人并不需要为那次意外就丢弃那把软剑,毕竟这人有多爱那把剑他是看在眼里的。
但每一次,这人总是笑眯眯的把话题扯远,铁了心的要把那把软件遗弃在那山谷之中。知道劝说无效后他也就放弃了,只是没想到这人一到城镇后竟然就开始着手打造这么一把重剑。
“爹,你就准备一直呆在这里等人找麻烦吗?”他自然知道求败这种欠扁的名字大多数人一听就很想来找麻烦,但是来的都是那种嘴上功夫比手上功夫更厉害的就令人厌烦了。看看,客栈的掌柜和客人从一开始的避之惟恐不及到现在准备好零食围观好戏,这种过渡就足以看出麻烦的频繁程度了。
“小景云想去哪里?爹爹陪你去。”他本已是无根之人,行走江湖只求一场棋逢对手将遇良材的决斗,但不料意外难料,竟让他遇见了这个小小的孩子成了他唯一的牵挂。
实际上一开始他真的只是想培养一个对手而已,正如这个孩子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没对手就自己培养。所以他收养了他,但两年多的相处,却逐渐把这个孩子当成了真正的儿子。或许,比其他真正的父子还要多出几分独占yù吧,毕竟,没有血缘的联系更让他唯恐失去了这个孩子。
“随你高兴吧,我是无所谓的。”挑了颗花生米抛到高空,掉下时被一张尖锐的嘴稳稳叼住,咕噜一声,已有婴儿般大小的小丑就把那颗花生米吞咽了下去。
“好,那么我们便làng迹天涯吧。”
一句话,决定了往后他们居无定所的游dàng,一父一子一雕,这奇怪的组合随着独孤求败这个名字的渐起而被江湖中人逐渐熟知起来。渐渐的,谁都知道那个曾经凭着一把软剑在江湖之中利于不败之位的男人在消声灭迹了两年之久后再次出现,这一次还多了一个十岁的儿子还有一只奇丑无比叫小丑的雕。
篝火,一大一小一雕六只眼睛都专注的盯着火上靠着的兔ròu;篝火旁,一堆人被捆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哀声哭号。
“大侠,您大人有大量就放了我们吧,我上有老下有小中还有两个如花似玉的老婆要养,求大侠您大人大量放了我吧。”
对这种鬼哭láng嚎的求饶声,景云筒子头也不回的发出了警告:“别吵,再吵活剐了你!”
刚刚还哭号的男人立马紧紧把嘴巴闭上不敢再发出一个音节,只是……“那、那个独孤小侠,要不我们来帮你们打下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