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松了一口气,抬头一看,只见一袭黑影瞬间飞到huáng蓉的身边。待人影站立,全真六子与郭靖竟没有了言语,这黑衣人正是水湄。
全真七子相互对视一眼,去年那上终南山活死人墓的男子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现在看来,她是女扮男装,这也难怪那怪脾气的林掌门还让她进了古墓,只是不知她与huáng蓉有何关系?
郭靖扫了一眼水湄,发现安然无恙的huáng蓉,他心中不觉地舒了一口气。眼见柯镇恶倒在地上吐血,郭靖连忙赶了过去。
“是谁?”柯镇恶在郭靖的帮助下努力爬起来,恶狠狠的喝问道。
水湄看了huáng蓉一眼,huáng蓉悲伤的看着不理会她的郭靖。
“傻丫头,药师若真想杀他们,还会留下活口?更何况那个活口是眼瞎心也瞎的人?”水湄对huáng蓉说道,她更是在‘眼瞎’两字上加重语气。huáng蓉毕竟聪慧,听到水湄的话,立刻回过神,再仔细回想这件事,这到处都是漏dòng,这将人杀了偏偏留下一个看不见人的瞎子,这不明显是问题?huáng蓉对水湄感激地笑了笑,她再看向郭靖时没有伤心和愧疚。
而柯镇恶听到水湄的话,自以为是水湄在讽刺他,气得又想动手,只是他一提气,胸口就剧痛起来,原来水湄那隔空一击用了六七分力,他虽没死,但是已经受了重伤,要不是郭靖扶着,他怕是会摔倒在地。
郭靖听了水湄的话,心中先是一喜,毕竟他也不希望蓉儿的父亲杀了他最尊敬的五位师父,可是再想到那话中的意思,分明是在骂大师父,又瞧见师父气愤的样子,他忍不住说道:“huáng夫人,大师父没有得罪你,你何必如此rǔ骂大师父?你这是什么意思?”
郭靖话一出口,全真六子脸色顿时古怪起来,huáng夫人?难道是huáng药师的妻子?顺眼瞟去,只见huáng蓉紧紧抓住水湄的手,显然是十分亲密的,这时候,他们心中不免腹诽huáng药师的‘艳福’。
水湄松开huáng蓉yù阻止她动手的手,冷声说道:“话说的可是十分明白,难道你和你师父是听不清楚,需要我再重复不成?”
柯镇恶听罢,心中一急,口中再次喷出一口血水,他松开郭靖的手,向前一步。郭靖见状,连忙将柯镇恶jiāo给丘处机,冷声说:“huáng夫人,是你rǔ我大师父在先,我身为其弟子,自然要为师出头,我就不客气了。”
他话说完就一招“亢龙有悔”隔桌冲击而来,这一掌声势不小,显然用了**分力,还真的是不客气!
水湄连忙推开huáng蓉,左手推出,九yīn真气涌出六分。两掌相接,郭靖身子直向一旁桌椅摔去,乒乓乒乓一阵响声过去,桌上的碗碟全部打碎。
不一会儿,郭靖重新站了起来,从腰间拔出短剑,又向水湄冲去。
水湄斜看了他一眼,心里却在羡慕,郭靖果然不愧是金大的男猪脚,才这么半年不见,他的功夫就这么高了。她又看了看旁边焦急的huáng蓉,心下暗暗计较,终于她下定了决心。他看着郭靖,然后故作大声的说:“郭靖,《九yīn真经》你也学了将近一年了,让我看看你倒是有了几分手段!”
郭靖一愣,只见水湄双手成爪,全身带着深厚纯正的九yīn真气。正是九yīn神爪,九yīn神爪飘忽不定,轨迹难寻,看那爪尖带着尖锐的白色显得十分qiáng劲,根本不是梅超风的九yīn白骨爪可比的。
爪势直扑面门,郭靖自知接不住,只好连忙向旁边躲去,可是水湄轻功已到先天,哪里是他可以躲过的。
眼见水湄五指甲就要穿透郭靖的胸膛,
“huáng夫人,手下留qíng……”
“叶姨,不要伤害靖哥哥……”huáng蓉和全真六子的声音齐声响起。
水湄嘴角溢出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笑容,她已经察觉那见包厢中蠢蠢yù动的欧阳锋,看来九yīn真经对他的吸引力很大。
水湄见好就收,放下手后也不看忙着照顾郭靖的全真六子和huáng蓉。
她走到阁楼对面包间门口十步站定,大声的说道:“欧阳锋,别再这里躲躲藏藏了,我给你一个机会,打赢了我,我痛快的将《九yīn真经》的译文jiāo出来给你如何?”
水湄话一说完,众人一愣,欧阳锋?他也来了?全真六子、郭靖和huáng蓉连忙齐顺着水湄的目光看去。
贵宾厢里的欧阳锋眼神一冷,刚才水湄的那一招九yīn神爪他自是看到了,九yīn神爪十分玄妙,又威力巨大。而且她使用的手段,显然是修炼了十几年,若是拿到她的译文可比huáng蓉那鬼丫头的译文要好多了,只是他不了解她的武功深浅,不想到时输了没得到反而还放掉huáng蓉这一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