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万般思绪,huáng药师打开门。
一袭红衣的超风跪在门前,眼中带着焦急和希望之色。因为超风是女孩子,他虽然是严师,但是对于超风却放松多了,所以超风才会无所顾忌的来他房里求qíng。huáng药师心中苦笑,当初是自己疏忽了,那时他觉得超风为玄风求qíng,他只道是师兄妹间的qíng谊,从而他们因为害怕自己从而导致他们的叛逃。
看着年轻活泼的超风,想着二十年后那个黑衣凶狠、似鬼似魅的超风,huáng药师心中涌起一丝不忍。
“起来吧!超风。”huáng药师淡淡说道。
梅超风听了但没有行动,一双眼晴不停地闪躲huáng药师的目光。
huáng药师哼了一声,说:“好了,你这成什么样子,你去让玄风起来,然后让他将为师收录的一百二十六路基本棋谱给我抄二十篇,不抄完不许吃饭!”
梅超风一听,大喜过望,她连忙给huáng药师磕了一个头,高兴的说道:“谢师父!弟子马上就去!”
huáng药师淡淡挥了挥手,梅超风欢喜的跑了出去。
看着梅超风离去的背影,huáng药师心中一叹,这一次,他不会阻拦超风和玄风了,只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那个勇气对自己说出来。
他静静地走在归云庄的小花园里,这里的一切显得既熟悉又陌生,时光倒退,它抹去了湄儿、蓉儿的痕迹。你曾经说过,只要我不死,你必然会找到我,只是换了时空,换了青chūn,你可还是能找到我?还是说,你说的都是骗人的?
日光西斜,huáng药师重新回到书房,他提起笔,回想起湄儿与一幅画的别扭,他qíng不自禁的笑了出来。心中突然涌起异样的感觉,huáng药师立刻凝神静气,笔走龙蛇。最后,他痴痴看着手中画卷,画卷上是一白衣女子弹琴的模样,神色清冷专注,仿佛没有任何人可以让她放在心上,不远处有一青影,手持玉箫,脸上带着呆板的面具,这qíng景正是他第一次见到湄儿的qíng景。回到此时,也许是上天给自己一次救赎的机会。
“师父,师父……”一儿童清亮的声音响起,huáng药师心知那是自己小徒弟冯默风的声音,他年纪小又十分聪慧,自己对这个小徒弟是有些偏疼的,这要是其他徒弟,他们怎么也不敢这样大声叫嚷。
“默风,为师和你说了多少次,别总是这么咋咋呼呼的!”huáng药师打开门,厉声喝斥说道。
冯默风连忙停住脚步,小小的脸上充满悔意和敬慕,只见他连忙请罪说道:“弟子谨记师父教诲。”
huáng药师好笑地点了点头,然后说:“说吧,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冯默风听了,知道师父根本没有生气,他连忙回答说:“师父,刚刚弟子和师兄师姐在桃花林练剑,可是一只竹板停在我们岸边,竹板上还有一个晕倒的姑娘,显然是经历海难误打误撞的飘到桃花岛来的,师兄师姐不敢擅自做主,还请师父……”
“行了,这不是什么大事,让你师姐照顾便是,等她醒来送她离开就是……”huáng药师连忙打断冯默风的话,不耐烦地说道。
冯默风又说:“本来大师兄就要这样处理的,可是梅师姐给那姑娘换衣服时看到一封信,信上署名还是师父的字!”
huáng药师闻言,心中大惊。
是了,今天不正是她来桃花岛的日子。只是为什么她如此láng狈地来到桃花岛?犹记得二十年前她一身碧衣,身后跟着几个丫环婆子来到桃花岛。
“罢了,我去看看……默风,你去叫玄风收拾好客房!”冯默风连忙机灵的应道:“是,师父,弟子先行告退!”
碧波亭。
梅超风将那晕迷的女子移到厅中长椅上,手中却握着一封信,信上写着是“慎之亲启”的字样。
梅超风知道师父的字是慎之,只是不知这女子与师父有什么关系,为何带着这样一封信?
huáng药师走进亭子,玄风几位男徒早就十分懂礼的退下去了,只留下梅超风一个人在那里照顾着。
摇椅上的苍白娇弱的美貌女子让huáng药师心中五味杂陈,那是他曾经念念不忘的女子,无数个午夜梦回,无数次感伤流泪皆因为她。想到这里,他qíng不自禁的叫出了声:“阿蘅……”声音虽小,可还是让梅超风听到了。她不慌不忙地连忙给huáng药师行了一个礼,笑说:“师父认识这位姑娘,正是凑巧哩,这位姑娘还带着一封写给您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