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药师脸色一变,但很快恢复过来,漫不经心的说:“她在路上有些累了,现在估计在潇湘楼里。”
赵芳有些奇怪,以往水湄会先来府里和自己说说话才会回潇湘楼的。赵芳心念一转,面上装作不以为意,笑说:“原来这样,不过快出嫁了还到处乱跑,实在令人担心!”
huáng药师一愣,脑中只剩下“出嫁”两字。
“这是怎么回事?路上怎么没一点风声?”huáng药师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还不是半月前,她突然写信回来说要妾身帮忙选一人,说是她一回来就办婚事。”赵芳笑说。
半月前,huáng药师脸上露出恼怒之色,那封信还是自己经手的,没想到她竟会写如此内容!
“是那一家?”huáng药师问道。
赵芳说:“京城沈家三公子沈哲,说起来,还是妾身的远方表弟,而且两人去年还见过一面,沈公子是极欢喜湄儿的。”
huáng药师心中恼怒与气愤,面上也露出不自然之色。
赵芳笑了,对冯善德挤了挤眼,说道:“相公,沈家的人也快到杭州了,妾身还是去寻湄儿一趟,好让沈家公子和湄儿过文定礼。”
冯善德忙点了点头,说:“也好!顺便将湄儿接过来,冯府也将是她的娘家!”
赵芳应了,见huáng药师已经心不在焉,她的嘴角扯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刚要走出书房,huáng药师再也坐不住了,忙向冯善德请辞。
冯善德早得了夫人的眼色,很是痛快的放了行。
huáng药师出了书房,不自觉的用上了轻功,直奔潇湘楼而去。
而冯府书房里,赵芳和冯善德说:“你说姐夫会和湄儿在一起吗?”
冯善德无奈摇了摇头,说:“十有八九,不过,照今天qíng形看,还要好些日子。不过娘子,等让姐夫和湄儿知道你在算计他们,为夫可不会帮你!不过姐夫也很奇怪,平时那么jīng明的一个人,连你这么个伎俩也没看破?”
赵芳笑了,得意的笑说:“当初你我未成亲时,你不也是聪慧之极,可还不是让王弟耍的晕头转向。”冯善德一脸无奈,但抱着赵芳的手越来越紧了。
huáng药师一路急速,很快到了潇湘楼。
后院很安静,huáng药师凭着武者的感应很快就找到水湄。
却说水湄回到潇湘楼,侍婢青儿很快得到了消息。
见水湄脸色苍白,一副摇摇yù坠的样子,忙扶着她。
“姑娘,你怎么了?”青儿关心的看着水湄说道。
水湄闭上眼睛,余毒发作了,人有七qíng六yù,半个月可以压制自己的qíng绪,已经有了郁结,后来经huáng药师一刺激,更是严重几分。
见青儿如此,水湄说:“没事,现在扶我去静室,我调息一下就好!”
青儿虽不会武功,但跟在水湄五年,多少有点常识,姑娘看来是受了内伤。
于是青儿连忙扶水湄去了静室。
静室不大,但是很让人舒心,淡淡的馨香飘来,对武者入定有极大的帮助。
水湄坐在小chuáng上开始打坐。然后,水湄看起来好多了。青儿轻轻的掩门而出,等姑娘打坐完也要准备好吃食。
水湄坐在chuáng上,眼睛紧闭,双手不停地打着繁复奥妙的手印。苍白的脸色慢慢红润起来,但是眉间的紧锁显然是处于极大痛苦之中。突然,水湄脸上忽青忽白,然后一口黑血喷出,水湄睁开了眼。
“qíng花,断肠糙”水湄不住念叨着。
也许这两样东西再配上七星海棠的果实可以让自己以毒攻毒。
水湄想了想,刚想起身,突然身子顿住,便又重新打坐起来。
门‘吱嘎’一声开了,青影一闪,门又合上。
huáng药师看了看打坐的水湄,突然瞄见地上的黑血,他只觉心中雷声轰鸣。她的毒没解吗?
huáng药师心里不平静,不停的打量着水湄,她的脸色很差,身体也单薄,看起来比几月前憔悴许多。
水湄被huáng药师盯得极为不自在,只好睁开眼。
说:“你来有何事?”
huáng药师认真的盯着她,语气很是低沉:“你的毒没解?”
水湄淡淡说道:“已经解了!现下只是余毒罢了!”
huáng药师走到水湄跟前,抓住水湄的脉搏,水湄挣脱不掉,只好再次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