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湄见huáng药师缓缓走了过来,那刚才的事显然是他下的手。他脸上的表qíng很奇怪,水湄有些不安,qiáng撑起笑容喊道:“姐夫……”
huáng药师在心里叹了口气,再生气只要听到水湄的话,气也消散了,他没好生气的说:“你不是说要去临安,怎么跑到苏州来了!”
水湄看了看huáng药师,连忙指了指十米外的梅超风,说:“要不是她,我现在早回杭州了!”
huáng药师说:“怎么回事?”
水湄撇了撇嘴,说:“你也不查查你徒弟一路南下做了什么事?整整十八条人命都死在她手上。”
huáng药师听了,冷冷的看了梅超风一眼,梅超风顿时感觉全身冰冷。
连忙撑起身子,缓步走来,在离huáng药师和水湄处三步远时,‘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说:“不肖弟子梅超风见过师父!”
huáng药师沉默了,水湄也直瞧着梅超风。只见她脸上有些害怕但是水湄却感觉她竟有了一丝解脱。水湄拉了拉huáng药师的袖子,huáng药师一对jīng光闪亮的眸子直she在跪着的梅超风身上,然后冷然说道:“超风,当初你和玄风叛逆桃花岛,又害死你师母,而且这十几年你在江湖作了大恶,我也容不了你!”
梅超风低下头,心中虽早已料到这种结果,但心里依然免不了失望。她哭泣说道:“弟子不敢奢求师父原谅,弟子落得如此下场都是弟子自作自受,可是弟子想最后求师父一件事?”
huáng药师冷冷的说:“你说吧!”
梅超风先给huáng药师磕了一个头,然后说:“弟子求师父再给弟子一些时间处理后事!”
huáng药师见她模样,想来十几年她也吃了大苦,又想起玄风的死讯和当初他们在桃花岛的日子,心里有些不忍,他闭上了眼睛,说:“罢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半年,只有半年,半年后,你自己来桃花岛领罪吧!”
梅超风听了,脸上眼泪和喜悦jiāo织在一起,然后重重磕了个头,说:“谢师父!”
huáng药师背过身去,摆了摆手,说:“你走吧!”
梅超风听了,缓慢的起了身,直接向庙外走去。
当梅超风走到庙门口,水湄厉声喊道:“梅超风,你先站住!”
梅超风停住脚步,回过了头。她知道这个人就是从欧阳克手里救了她的人,而且听师父和她说的话,显然是和师父十分亲近。
水湄见了,然后瞥了huáng药师一眼,声音也略缓了缓,“梅超风,这半年希望你不要再去招惹那些无辜的人!”
梅超风听了,已经明白水湄的意思,然后苦笑一声,走出了破庙。
水湄看着她离去的方向,huáng药师拉住水湄的手,柔声说:“她记在心里啦,你可以放心了!”
水湄点了点头。这时察觉到huáng药师不仅紧握着自己的手,而且还在不停的打量自己,水湄岔开他的目光,说:“你找到蓉儿了吗?”
huáng药师笑了笑,然后说:“没有,不过善德传来消息,是蓉儿那丫头临时改了路线,竟然乘船到了苏州。我过会也要去太湖,到时你和我一起去吧,到时我们也好一起回杭州!”
水湄想了想,自己也没有什么事,那里也有些有趣的人,于是水湄轻点一下头。
huáng药师见水湄同意了,脸上露出喜悦之色。
“药兄!”
huáng药师和水湄一起转过头。
欧阳锋刚才已经为欧阳克诊治过了,他再三确定知道欧阳克只是中了药xing大的迷药,心里也放下了心,然后将昏迷的欧阳克jiāo给韶月几个人照顾。
他见huáng药师放过了梅超风,有心去追,可是难免又会和huáng药师打斗,到时huáng药师身边的男装女子难免不会不向自己的侄儿下手,到时不仅抓不到梅超风,再损失侄儿就不好了。他十分不甘心,突然见huáng药师难得如此轻柔的和那男装的女子说话,那像极了十八年前他和冯蘅在一起说话时。可欧阳锋分明看那女子虽然也和huáng药师透着亲切,可眼中却没有任何爱意。欧阳锋在心中冷笑起来,他倒要好好看看这场戏!至于梅超风,这次走了也好,不是还有半年时间吗,更何况她和huáng药师分道走了,抓住她的事是件很简单的事。
这样一想,欧阳锋郁闷的心qíng有了好转,然后出声叫了huáng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