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药师打开药盒,一股清甜馨香传了出来。huáng药师细闻几下,说:“里面加了馨宁糙?”
水湄点了点头,
“恩,本来的这药的配方里是没有馨宁糙的,但是药的原味有腥臭之气,让人十分难受,所以我就将馨宁糙也加了进去。”
huáng药师笑了笑,然后轻捻出一点,药膏柔软黑亮,显得十分名贵。
水湄见状,稍微收拾一下,对huáng药师说:“药师,那你先给他医治,我到外面等你!”
huáng药师点点头,说:“你放心罢!”
水湄推开门,走出小院。不知不觉中,水湄就走到昨晚的小凉亭。她四处看了看,然后就在那小凉亭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凉亭小桌上有一个茶壶和热水,显然是陆庄下人刚准备的,水湄坐了下来,从桌旁的私囊中取出茶叶。
轻轻挑出上品叶子,然后放入茶壶。
这时,陆冠英从凉亭外走了进来。
他先躬身给水湄行了一礼,说:“姑娘,家父不知……”
水湄忙摆摆手,然后说:“我不便给你父亲医治,你父亲还在小院里头,而且药师已将药拿去救治,这次若是没有意外你父亲是会痊愈的。”
陆冠英心中略微放下心,他的眼睛不停的向小院的方向看去。水湄也没有想为难他的意思,又说:“你去吧,不必招呼我!不过你最好还是在院里等,毕竟你祖师爷的脾气不是很好!”
陆冠英脸上现出红色,显然是被水湄猜中了心思变得不自然,但最后还是十分有礼笑着和水湄道了谢才离去。
看着陆冠英离去的背影,水湄心里到有些羡慕陆乘风了。
陆冠英虽然在书中笔墨不多,但他却是一个正直善良而又十分纯孝的人。
陆冠英刚踏入小院,就听见父亲痛苦的压抑的呼声,他跑到门口,想要推门走进去。突然回想昨晚父亲jiāo代自己的话,便硬生生的顿住了脚步,然后不停的在门外走来走去!
huáng药师终于给陆乘风涂上‘黑玉断续膏’,陆乘风只觉一阵清凉舒服,这让他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
“你这儿子教得好,不像蓉儿那么任xing!”huáng药师看着门前不停的走动的陆冠英说道。
陆乘风也顺着向门口看去,他心里听到huáng药师夸奖心里虽然高兴,但也不能表现出来。
“师父妙赞了,冠英从小笨的很,哪有小师妹聪明伶俐!”
huáng药师听了,虽然不喜陆乘风答非所问,但听到他夸赞女儿,huáng药师脸上还是涌出一丝笑意。
他从怀中拿出两张纸,对陆乘风说:“这个给你!”
随即右手轻挥,两张白纸向他一先一后的飞去。
陆乘风接了过来,只见这两张白纸上都写满了字。陆乘风一瞥之下,这两张纸上写的竟是练功的口诀要旨,并且是huáng药师的亲笔,只见第一叶上右首写着的是“旋风扫叶腿法”六字。
陆乘风心中一震,他在huáng药师门下学艺将近十年,也是知道“旋风扫叶腿”与“落英神剑掌”是huáng药师早年自创的得意武技,但是他们六个弟子却都没有得到这两门武功的传授,现在huáng药师将它传给了他,当下他恭恭敬敬的放入怀内,想要伏地拜谢。
huáng药师制止了他,又低声说道:“这套腿法和我早年所创的已经大不相同了,招数虽是一样,但这套却是先从内功练起。湄儿说你腿痊愈了也不会如以前一样灵活。但是你若每日依照功法打坐练气,要是进境得快,还是有可能完全恢复。”
陆乘风听了,又悲又喜,百感jiāo集。
“弟子谢师父为弟子cao心,弟子一定会好好练习的!”陆乘风含泪说道。
huáng药师点了点头,然后若有所思望着远方。
过了片刻,huáng药师又将剩下的‘黑玉断续膏’给了陆乘风,叹声说:“你若找到了灵风和默风,就找个医师将药给也他们敷上,然后把这功诀传给他们吧。”
陆乘风听了,又见师父遗憾的模样,颤抖的接过‘黑玉断续膏’,连声答应。
huáng药师见了,走到门口。
说:“你过会儿将你那孩子叫进来吧,我马上就要和湄儿离开。”
陆乘风张开嘴,话到嘴边,huáng药师却已经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