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文举并没有接话。
那瘦小书生又说:“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文举兄出身苏州同知府,又兼才高八斗,想必定能获取佳人芳心!”
文举还是没有回话。而旁边有一慡朗的书生却皱起了眉头,显然是十分不满那瘦小书生的话,只见他大声喝道:“钱希仲,你少在文举兄面前编排,你难道没看见人家已经名花有主了吗,到时连累文举兄谁负责?”
钱希仲听了,脸上闪过一丝怒意,连忙瞟了一眼文举,发现他并没有生气和误会的迹象,心里松了口气,又见那人一副正直无比的模样,胆由气生,大声说:“杭子孝,别仗着山长(校长)看重你就动不动训斥他人,这事可还轮不到你发威!”
杭子孝听了,收起手中的书生扇,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气息,随后嗤笑看了一眼钱希仲,笑说:“是某人心中的龌龊被我猜中了,老羞成怒了?”
钱希仲听罢,气愤的甩起袖子,眼见就要打到杭子孝。众人连忙拦住了他:“希仲(希仲兄)……”
文举见了,也连忙帮忙众人制住钱希仲。然后笑对杭子孝说:“子孝,希仲也只是赞叹了几句,担不了你如此猜想。”
杭子孝听了,冷哼一声,说:“我是不是胡说,你们自己清楚!”
文举见状,心里暗骂杭子孝不识抬举,但是多年的贵族教育让他没有露出任何异色。
面带笑容说:“希仲、子孝,其实我只是觉得那位姑娘有些眼熟,就多看了几眼。所以,那些措辞还是少说微妙!”
钱希仲点点头,脸上却不以为意,而杭子孝脸色一缓,又坐了下来。
文举叹了口气,低声说:“希仲、子孝,小心祸从口出,我若是没有认错,那位姑娘可能就是明宜县主!”
钱希仲,杭子孝张大了嘴,他们这群人大多是身为杭州府官场的权贵子弟。他们比普通平民自然多知道一些内幕。
钱希仲率先忍不住,看着文举说:“怎么可能?那位不是因为拒绝官家的赐婚而一直待在杭州不出吗?”
文举冷笑一声,然后摇了摇头,说:“三年前,家母领我去拜见郡主,我远远见过,不过那时的明宜县主带着面纱,但是我九成把握绝对不会认错的!”
钱希仲等人听了,全部看向水湄,却发现水湄和那个青衣的男人有说有笑,两人显得异常十分亲密!
钱希仲眼睛眯了起来,然后说:“这下安王爷脸上可不好看了!”杭子孝几人听了,也皱起了眉。
随后,文举说道:“谁说不是呢?要知道安王爷现在为了她还没有纳正妃!”
钱希仲眼珠转了转,走进文举身边,悄悄试探道:“今年科考的副考刘学士可是安王爷的门人,文举兄,我们……”
文举赶捂住了他的嘴,低声斥道:“这话可不能乱说!”然后悄悄给钱希仲使一个眼色。钱希仲会意的点头,两人相视一笑。
杭子孝等也都回过神,他无奈说:“那些皇家事,我们还是不要参合,到时得罪了安王爷和端王郡主就不好了!”
文举和钱希仲对视一眼,笑了起来,不约而同的说:“子孝兄说的有理!”
次日清晨,苏州同知孙府向临安加寄了一封密函,密函上赫然写着“安王亲启”。同时,苏州紫阳县县令杭易也发出一道密函,不过却不是送往临安,而是杭州。这封密函上却写着“冯知州亲启”
这些水湄都不知道,自从两人确立相守的誓言起,两人如胶似漆。一路上游山玩水,谈qíng说爱,好不自在。于是,当两人回到杭州的时候已经二月了。
水湄和huáng药师下了马,就见城门口的亭子里站着一个人,那人身着灰色衣服,是他,姐夫的贴身小厮冯大。
水湄奇怪极了,刚要走过去询问。冯大却跑了过来,焦急的说:“小姐,huáng公子,小的总算等到你了!”
水湄奇怪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
冯大摇了摇头,说:“小的也不知,不过六天前爷就让小的兄弟四个分别在四个城门口等候小姐!还让让小的们给小姐带句话。”
水湄思忖了一会儿,连忙问道:“什么话?”
冯大说:“安王突然驾临江南视察!”并且在“视察”咬的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