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钊笑道:“看来驸马眼界颇高,嫌寡人封的官职小了。”
“儿臣不敢。”林挽月感觉到自己的后背汗涔涔的,面上却维持着从容。
“大将军王生前曾数次推举过你,既然你执意要回去,寡人便准你所求。”
“谢父皇。”
“林飞星听旨,寡人封你为正四品卫将军,即日与平东将军共赴北境。”
“谢父皇。”
李沐又说了几句嘱咐便将太子单独留下,命其他人离开。
四人走出大殿百步,项经义才拍了拍林飞星的肩膀,心有余悸的说:“星弟,你刚才也太冒险了!”
林飞星笑而不语。
项经义继续说道:“不过也不错,大哥没有看错人,好男儿应当如此,贤弟不过十九岁就已是四品卫将军,前途不可限量。”
“谢大哥。”
“星弟,我们各自回府收拾细软,一个时辰后城门口见。”
“好。”
“殿下,告辞了。”
“莘姐姐,姐夫慢走。”
……
林挽月与李娴回到长公主府,林挽月回了小院,拿出进京时背的包裹,几套gān净的衣服,木板和令牌都在,包了李环送的匕首,拿起齐王送的孤胆银枪,先来到秀阁,却被奶娘告知郡主正在午睡,林挽月便站在chuáng前打量女儿良久,转身离开。
又来到正殿,向李娴辞行。
李娴早就等在那里,见林飞星脱下宫装换上一身短打,背着包裹,手持银枪突然觉得这才是他应该有的样子。
林挽月走到李娴的面前,双目含笑注视着李娴,轻声说道:“公主,我走了。”
“我送驸马出府。”
林挽月绽放出大大的笑脸:“好。”
李娴别过眼去:“走吧。”
一路默默无言,林挽月却时不时转过头看看李娴。
来到府门前,早有下人牵了龙冉宝驹等在那里。
“公主,别送了,天冷,回吧。”
李娴颔首,却站在原地没有动,林挽月笑了笑看着李娴的倾世容颜,生出眷恋。
林挽月跨上马背的一瞬间,突然有些后悔:早知道便偷亲一下了。
李娴站在门口,注视着林飞星潇洒的跨上马背,见他身后背着银枪,一手拉着缰绳,突然回过头来,深深的看了自己一眼,目光中竟带着几丝狡黠和惋惜,看到这样的眼光,李娴竟回忆起昨晚的事qíng来。
“驾!”
当李娴再抬起头时,龙冉已经驮着林飞星跑出很远,李娴注视着背着银枪的孤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林飞星与项经义于城门口汇合,二人即刻出发。
日夜兼程的赶到北境,已是五日之后。
项经义入城时已是胡子拉碴,林挽月也一脸倦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她的身材本就瘦削,这一下显得更加瘦高。
李沐的灵柩已经停了十天,好在北境正是冷的时候,是以没有发出什么气味。
项经义与林挽月各自沐浴更衣,才去叩拜李沐。
到了灵堂上不免伤怀了一番,项经义宣读了圣旨,匠人将棺木顶上棺钉,装入早已准备好的灵车里。
项经义片刻不敢耽误,点了一队人马出发返京。
林挽月出城十里相送,与项经义道别,拉着缰绳站在山拢上目送队伍走远。
独自回到军营,张三宝,蒙倪大,卞凯以及林飞星的另外几位亲兵立刻迎了上来。
林挽月看到他们,沉重的心qíng也舒缓了些。
张三宝看着林飞星憨憨笑道:“将军,您回来了!”
卞凯抢白道:“应该叫驸马爷!”
蒙倪大纠正道:“这里是军营,将军刚擢升了四品卫将军,我们应该叫将军。”
这几位倒也守规矩,没有对林飞星说出什么恭喜的话来。
林挽月心中满意,淡淡一笑:“倪大说的对,在军营里还是按照军中的称呼。”
“是。”三人应了下来。
林挽月又问了亲兵一些军中事宜,亲兵有条不紊的答了;林挽月点了点头:“你们几个先下去吧。”
“是!”
“你们三个跟我来。”
“是。”
经过公伯玉的事件之后,林挽月已经不再信任所谓的亲兵了,张,蒙二人与她有过过命的qíng义,卞凯是她带来的,这三位可以视作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