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缺放下公文,然后说:“你和张家小姐婚事早定,不必要过多纠结。至于你嫂子和师尚,那也是她们罪有应得,不必在意她们!”
宋缺见宋鲁不说话,又说:“你回吧!让你二哥和张家去商量!”宋鲁一愣,然后默然地点了点头,却是不见他移动步子,宋缺皱了皱眉头,说:“还有事?”
宋鲁尴尬的一笑,说:“大兄,四侄女现在还没名呢?大嫂虽然做错事,但她已经逝去了半年……”
宋缺紧盯着宋鲁,宋鲁声音越来越弱,最后竟然不敢再说话,许久,宋缺拍了拍宋鲁的肩膀。
沉声说:“你也快成家了,张家小姐的xing子豪慡,想必不会像你大嫂一样害人害己,你以后还是多给她点尊重和爱护吧!”
宋鲁听了,眼睛一热。大兄整天忙于政事和追求武道,对女色并不上心。大嫂私自动用她们族中的yīn诡诅咒的秘术对付梵清惠,最后yīn错阳差的害的师暨和大嫂刚生的侄女的同胞哥哥惨死,最后还搭上了自己的xing命。两年前师承的死让大兄难过了许久,现在师暨和刚出生的侄子的死,想必大兄的心里更加难过。
“四侄女现在是大兄唯一的子嗣,大兄给她……”宋鲁沉重说道。
宋缺讶然的看着宋鲁,向来稳重的三弟竟然对此事如此纠缠?罢了,宋缺长叹一声,说:“就叫玉华吧!另外,独尊堡解家流出要和我宋阀结亲的意思,待玉华满周岁时,将她和解家长子解文龙的订婚礼给办了!”
宋鲁大吃一惊,他的眼睛露出一丝犹疑,解家可是想将自家姑娘嫁给二哥的。他看着自家大兄坚持的模样,突然想到什么,然后立刻应道: “我这就去办……”
宋缺挥了挥手,宋鲁连忙识趣的退了下去。
当门再次被关上,宋缺再也没有心思看公文。虽然他的妻子是他一怒之下娶得,成亲之前他就和她说的清楚明白他没有感qíng,他和她这只是政治需要。只是没想到她还是当真了,最后竟然如此偏激,致使害人害己。
他的四个孩子现在只剩下一个不到半岁的玉华,他心里自然是难过的。至于玉华,他不否认对她有些迁怒,但是他心里对她是喜欢的。
现在局势越发紧张,他也料不准将来自己是否还是需要再有一段政治婚姻。将玉华早早定亲,这一来不会可以避免日后于新妇手中受罪。二来,解家是知根底的,量他们不敢为难玉华,再加上玉华和文龙还小,两人青梅竹马长大,日后的感qíng也有保障。这样的结果也是他经过深思熟虑的。
他站起身,推开书房的门,外面的寒风铺面而来。
“宋阳……”宋缺大声叫道。
只见宋缺话音刚落,一个灰影转眼就来在宋缺的面前,他大概三十岁上下,他不卑不亢的向宋缺行了一礼。
宋缺说:“你给藏宝阁将那碧水剑给我拿到马厩去!”
宋阳心中奇怪,碧水剑是一件宝库之中最为珍贵的兵器之一,只是却是女子所用。今儿个主子竟然今天要拿剑,莫不是想要送人?他连忙点头应是,却在转身时偷偷地瞥了他一眼。宋缺眼睛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宋阳心中惊骇之极,差点想要跪下请罪。谁知宋缺只是冷哼一声,就往另一条路行去。
宋阳擦了擦额上的虚汗,心中却是庆幸自己的运气。他怎么能因为自己是主子十多年心腹就猖狂起来,竟然因为好奇就想探听主子的私事起来。
宋阳急忙奔向藏宝阁,迅速将放着碧水剑的玉盒,然后急向马厩奔去。看着马背上的挺直的身影,他长叹一声,然后恭敬将玉盒举起。
宋缺淡淡的拿起,然后说:“去刑堂领三十鞭子!”
宋阳听了,他连忙跪下。宋缺却再也不看宋阳,鞭马向山城外驶去。
宋家庄园此刻已经是由重兵把守,十步一哨,五十一岗,其中更是还有宋家宋家的武士坐镇厢房,可谓严谨异常。
宋缺到达庄园,早有管事出来迎接,宋缺将马jiāo给小厮,然后不发一语地撇下众人向悬崖边走去。
他来到悬崖边上,从上面望下去,悬崖底下白雾弥漫,依然不见底儿。
宋缺连忙从腰间拿出一根紫竹箫,将紫竹箫横在嘴边,箫声清响,散入天际竟是十分空灵悦耳,真是一把好箫。
不一会儿,一只白雕突然从崖底飞了上来。